后一次整理伊多的红色领结,“我们要如何?”

    “要赢...”伊多断断续续的小声喃喃着,“我们...我们要赢...”

    “好孩子,”老阿萨德抱着伊多的额头亲吻了一下,“去吧,记住一上台就盯着钢琴看,不要管别的声音。”

    伊多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后他拄着双拐一晃一晃的走进了工作人员为他推开的后台大门。

    伊多的出场让台下的掌声更热烈了,一楼观众席的最后一排,廖林君、老酒保、哈林夫妇也在为伊多暗暗打气。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愿上帝保佑。”

    哈林太太虔诚祈祷。

    上台之后的伊多听从老师的话,一点一点的向着舞台中央的钢琴前进。

    “只看钢琴...看钢琴...看钢琴....”

    他的眼里只有钢琴,仿佛台下的一切与他无关。

    终于他坐到了钢琴前。

    放下双拐,他默念着什么抬起了手臂。

    “滴lin滴lin滴lin滴lin滴lin——”

    一串俏皮的颤音随着特写镜头下——键盘上飞舞的两只手指潸然飘起在舞台上空,打破了安静的舞台。

    伊多开始了他的表演。

    不同于正常人,由于缺少一只腿来维持身体的平衡,伊多演奏时会侧身,但这并不印象他踩踏板。

    流动的34拍旋律明晰透亮,第一首作品很快在伊多流畅的演奏下结束。

    约五秒后,他开始了第二首作品的演奏。

    f小调叙事曲和升c小调即兴曲完全代表着肖邦两种截然不同的作品风格。

    叙事性的主题需要演奏者传达作品的内涵,而即兴曲就像字面所描述,充满幻想和随意。

    将两种气质截然相反的组品一前一后演奏,极考验演奏者的对音色的把控。

    伊多作为非俄派或一种流派的参赛选手,他的音色从第一轮以来就属于没有太多变化却始终维持银亮悦耳的优点。

    这一音色特点让他在两首作品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体现出作品的情绪变化,但在诠释上他呈现出了‘一切都很自然直观’这一景象。

    不受作品本身影响将连续曲目演奏的自然直观并非易事,其难度在于如何让听众听起来不觉得乏味或结构过于简单。

    伊多就是能做到这一点,台下很少有人会觉得他将音乐简易化。

    或许在叙事曲上他有些纤细的演奏会让波兰评委和俄国评委觉得肤浅,但不可否认的是细腻的修饰也不一定就是在真的传递音乐内涵。

    连续三曲结束,伊多从皱巴的礼服口袋拿出一张手帕。

    抬手在脸上用力抹了一把汗,然后将手帕又胡乱的塞了回去。

    他的整套动作充满了乡下人的粗鄙,与几秒前舞台上的优雅钢琴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咕噜。’

    伊多咽了下口水,‘...行板...行板...辉煌...辉煌...’

    伊多将演奏本轮的最后一首作品,降E大调平稳的行板与华丽大波兰舞曲。

    喃喃着,众人瞩目下,他再次抬手。

    ...

    依格拉兹:“这曲子简直就是肖邦为他量身定做的。”

    沈清辞:“这话你也曾对自己说过。”

    依格拉兹:“还有叹息。”

    沈清辞:“那可未必。”

    沈清辞一下吊起了依格拉兹的胃口,不过舞台上的钢琴声已经响起——

    一串明亮的G大调分解和弦如忧郁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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