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号来参加我的婚礼吧,早晨没来得及给你说。“

    依格拉兹摇头叹气:“那我们得抓紧时间多喝几杯。”

    沈清辞笑:“老地方?”

    依格拉兹一个清脆响指:“正确。”

    话间,两个中年男人朝着大街对面走去,还是这条街道,还是勾肩搭背的姿势。

    只是上次是意气风发的三个人,上次沈清辞还是一头长发。

    二人刚过马路,评委团们也从音乐厅大门走出。

    布兰哈诺一下台阶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那一双熟悉的背影,他放慢了脚步,下意识的抬手松了松领带。

    “还以为他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奥拓凑到了他的身旁,目光同样的落在了马路对方的那一双身影上。

    落在了依格拉兹后脑的长辫儿上。

    评委群中,众人还在讨论上午的比赛,正与阿格里奇搭话的安杰依也看到了那根长辫儿,他还是在微笑。

    ...

    ...

    采访间。

    摄像机下。

    面对面的二人。

    “有趣的回答。”

    记者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那么你觉得肖邦应该是一个怎样的人?”

    秦键想了想:“他是个人吧,哈哈。”

    记者:“说说看?”

    秦键:“他跟你我一样,是个正常人,他确实是个诗人,但诗人笔下的他却被过分夸大了,史学家写的更夸张,让后人对他产生了一些误解。”

    “他喜欢过不同的女人,有时他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最后选择了乔治桑,后来还被甩了(笑)。”

    “当然这里或许也有他的问题,恋爱向来如此。”

    “他身体很虚弱,时常失眠,半夜睡不着的时候就去弹弹琴,顺便写几首曲子,嗯,很正常的一个人。”

    记者:“的确,如此说来你在生活中也是个这样的普通人咯?据我所知你也有过创作经历,同时也是一名演奏家。”

    秦键:“不不不,我只是个喜欢弹弹琴的普通人,而且我睡眠质量一向很好。”

    记者:“现在你的呼声很高,外界都在讨论这届选手里中你有冲击金奖的可能,对此你如何看?“

    秦键:“如果只是在决赛上演一首协奏曲就能把奖杯拿走的话,我当然乐意,但事实上并没有那么简单,每名选手都可以在决赛阶段演完一首协奏曲就把奖杯拿走,可能下一轮你就见不到我了。”

    记者:“可你今天的表演得到了现场的热烈反应。”

    秦键:“如果观众能决定比赛的走向,那才是真的可怕。”

    记者:“你对自己今天的表现打几分?”

    秦键:“满分,除了弹断了一根琴弦之外。”

    记者:“能说说你最喜欢的几位肖邦演奏者都是谁吗?”

    秦键:“嗯——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

    记者:“说一位也可以。”

    秦键:“那就段冉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