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秦键仔细的翻了翻,主要内容都是两人在电话里讨论的结果。

    不过宁仟夏在一些地方做了补充和调整,比如关于个声部首席问题。

    两人商讨未来社团要采取首席考核制,每学期进行一次考核,考核内容并不只有专业曲目和排练演出曲目,包括乐团片段试奏以及声部相关问题的回答,由专夏冬与蔡松组成的职业指挥作为评委——每个声部的最高分成绩获得者即为新学期的该声部首席。

    其一是为了增强同声部间的竞争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大家强调“首席乐手”的重要性概念。

    这是二人原本商议的结果,可宁仟夏在报告上将一学期改为了10周。

    “我回去仔细想了想,一学期时间太长。”

    宁仟夏开口道,“按照夏指挥的排练进度,每十周刚好可以完成一首大作品和一首小作品排演。”

    “也就是说每十周乐团就应该完成一次小小蜕变。”

    这里她用了“必须”一词,秦键不由得点了点头。

    顿了顿,宁仟夏继续解释。

    “乐团的变化势必是由每一位乐团成员的变化而带来的,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将考核的时间压缩到这个周期内,这样不但可以更清晰的看到哪些成员在这一期内有了较明显的进步,而且也是在提醒每一位成员,机会就在眼前。”

    宁仟夏的方案无疑更能激起人的野心,尤其对于那些能力无限接近于首席位置的人。

    “首席的位置永远只能被能力超群的人所占据。”

    她在这个问题的最后强调,“不论是在费加罗的春天,还是明天。”

    一语双关,秦键对于这个改动没有任何异议。

    而借着“明天”这个话题,宁仟夏也道出了她的私事。

    新歌剧大赛期间的某晚,秦键在一个非正式场合下向她发出了一个正式的邀请。

    对未来的邀请,

    ‘你有兴趣吗?’

    当时秦键在一番对未来的展望过后询问了她是否有意向。

    那晚她没有点头允诺,但也没有明确拒绝。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宁仟夏不止一次深究这个问题。

    “抱歉,我现在还是不能给你一个明确答复。”

    时隔四个月多月后,宁仟夏的答案依旧没有变化。

    于个人未来事业的发展问题上,她还有几个问题没有想通,所以她不能轻易向人任何人做出承诺。

    “不过接下来两年我会尽可能的帮你发展社团。”

    片刻。

    “就不谢了。”秦键笑了笑,“以后有什么的好机会我会着力举荐你。”

    像是一种等价交换。

    “谢谢。“宁仟夏点点头,接着看了看表,“十点半了,你是不是也该出发了?早点去机场准备一下吧。”

    “是该走了。“

    秦键起身伸了个懒腰,“你呢,还去凑哥热闹吗?”

    这时宁仟夏也背包站了起来,笑道:“你要不说,我本来也没打算去凑这个热闹。”

    ——

    燕京时间3月31号晚十一点,一排车队从华国音乐学院门向西浩浩荡荡的驶去。

    一路欢笑伴随着发动机引擎的嗡鸣声,他们像极了一群午夜下的不良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