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那年,幼小的夏之茗对父亲说:“茶茶也想和哥哥一样去诛杀妖兽”时,夏正阳只是哈哈大笑,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于是夏之茗第一次逃出了家门,带着一把小小的铁剑,差点被大老虎给吃了。

    结交江湖豪客、混迹烟花市井,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夏正阳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乖巧懂事的女儿怎么忽然之间成了这样。

    好在人前的夏之茗还是能收起自己的倔脾气,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没有让夏正阳难堪,堵不如疏,这才随她去了。

    赵跖见夏之茗满口黑话,又毫无小女儿姿态,对这个奇女子也心生佩服。

    赵跖道:“夏小姐,你我不打不相识,这件大案不如你我一起查探如何?”

    “正有此意!”

    夏之茗和赵跖击掌结盟,一男一女组成的“锄强扶弱小分队”就成立了。

    夏之茗问道:“你是怎么查到这里的?这小罗山可有蹊跷?”

    夏之茗因为有返本归元符,所以才顺着人气来到了小罗山,像这等荒山野岭,高处又无田可种,哪会有正常人上来?

    两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才生了误会,都把对方当成了掳走村民的歹人。

    赵跖将从句芜道一路走来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夏之茗听,从路上饿殍遍地的村民,到遭人劫持的刘喜,从三老猪娃子,到牛圈里的罗彦军。

    赵跖讲完后,夏之茗愤愤不平道:“四海帮尸餐素位,才让这些老百姓流离失所,若我看,应该都把他们的脑袋砍了才好!”

    赵跖摸了摸鼻子道:“唉,说来也是我灵溪派的错,若不是对济水之南太过放纵,也不会生这档子事。”

    两个忧国忧民的愤青感慨万千,只恨上位者鱼肉百姓,视人命如草芥。

    “对了。”

    赵跖从口袋中取出一物:“这是我在山上发现的布条,应该是罗彦军身上的,你看有办法能找到他吗?”

    这黄褐色的布条上也不知道是沾染了什么东西,或许是牛粪牛尿,夏之茗也不嫌脏,一把接过,取出一张灵符燃烧起来。

    夏之茗的储物戒简直是个百宝箱,追魂符、锁息符、返本归元符同时激发,不过一盏茶时间就确定了几处方位。

    “有收获吗?”

    赵跖期待的问道。

    夏之茗皱眉道:“追魂符告诉我,罗彦军的气息有两处,一处较近,是西面的山坳,另一处在东面……”

    赵跖一拍大腿,说道:“那就是了!东面是小罗庄牛圈的所在,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这么说——”

    “罗彦军就离此处不远!”

    两人一拍即合,赵跖“刷”得一声抽出解牛刀,一刀劈开身边的荆棘,刀指西处:“走!上山,剿匪!”

    “玄石刀?”

    夏之茗惊呼出声。

    赵跖一怔,只见夏之茗从储物戒抽出一把长剑,通体洁白如雪,在太阳的照射下斑驳的刀刃微微反光。

    没有剑锋,此剑并未开刃,倒像是一把烧火棍。

    赵跖惊讶道:“玄石剑?”

    没想到夏之茗居然有一把玄石剑,莫非她是执剑流?

    “你为什么用玄石刀?”

    居然是夏之茗先开口发问。

    赵跖道:“我好执剑,你呢?”

    夏之茗脸色一红,说道:“我还不会用剑。”

    不会用剑你使个劳什子玄石剑?赵跖心中疑惑。

    夏之茗望向远方,表情平静,眼里却激荡着汹涌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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