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随意把我们散修当成低贱的野狗吧。

    只见赵跖从储物镯中掏出两瓶灵药,拋给了孙自德,笑道:“两位孙兄行事果决,赵跖佩服得紧,这两瓶灵药是济北夏家的断续膏,对外伤极为有效。”

    “多谢。”

    孙自德忍痛行礼,真是白挨了一刀还得感谢人家治伤,这向谁说理去?

    “还有,两位如果修行不顺,不嫌弃的话,就带着这样东西去凤阳道水云坊市,找一位叫刘启发的掌柜,他定能给两位安排一个好差事……”

    说着递给了孙自德一发赤焰火弹。

    看着赵跖一脸诚恳的模样,孙自德只好赔着笑接过,也没把赵跖的话太放在心上,扶着弟弟一瘸一拐的走了。

    赵跖望着两人的背影,顿时起了爱才之心,一脸欣赏之色。

    连马文浩这种恶霸的命,都值得孙家兄弟拿两只手去换。赵跖心里清楚,像孙家兄弟这样的散修,只是生不逢时罢了。像这等重诺的修士无非是计较一个“知遇之恩”,倘若自己能够施以好处,两人未尝不会奉自己为主。

    只是不知他们会不会把握得住这个机会。

    至于马文浩的恩情,两个人在切下手来的一刻,就已经还清了。

    “马老板,你是自己割下自己的脑袋呢?还是劳烦我动手?”

    赵跖的解牛刀在马文浩面前晃来晃去,凉嗖嗖的。

    马文浩一脸横肉哆哆嗦嗦的,矮胖的身子一个机灵站起,怒声道:“你杀了我夫人,我跟你拼啦!”

    两百来斤的肥肉像是一座小山冲向赵跖。

    赵跖也是一惊,没想到孙家兄弟怕成这样,他还有胆子朝自己喊打喊杀。

    赵跖出刀——

    马文浩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人群、牌匾、断肢、残木——怎么感觉头有点晕呢?

    那个庞大的身躯是谁的?

    哦,原来是我自己的……

    好大的头颅在天上飞——

    “小红……我来找你了”

    临死之前,马文浩好像回到了和夫人青梅竹马的年代。

    那时他还只是个穷小子,身无分文,在醉仙楼当伙计,爱上了醉仙楼掌柜的大小姐,勤奋肯干,很快就被掌柜的赏识——但小关城是个大染缸,你不去害人,人就会害你,在吃了几次闷亏,被老掌柜训斥了几顿之后,马文浩逐渐变得奸滑起来,带着李小红也丧了良心。

    眼渐渐红了,心渐渐黑了,马文浩和李小红开始变得不择手段……从一个心怀正义的青年到五毒俱全的恶霸,马文浩只用了三十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自己会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赵跖用刀尖举着马文浩的脑袋,大摇大摆的走出醉仙楼转了一圈。

    街上的小摊小贩见了,吓得纷纷倒退,但还是忍不住探头探脑。

    “看……那是马屠夫的脑袋么?”

    “真的是马屠夫的脑袋!”

    “天呐!醉仙楼出事了!”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个血淋淋的脑袋就围拢了一大堆看客。

    小关城的大路上沸沸扬扬,各家的小贩男们呼喝着奔跑,旁边的妓院也有不少嫖客从窗口探出半个身子,高呼着“马屠夫被人砍了”,几个小孩兴奋地摆着双臂,在大街上乱窜。

    赵跖一手扛刀,冷峻的面容仿佛地府的修罗。

    揪起刀尖那颗头颅的头发,高高地往天空一抛,摔了个稀巴烂,脑浆迸裂,红的白的溅了一身。

    赵跖环顾四周,指着高达十丈的醉仙楼,出声道:“醉仙楼现在是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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