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那五万灵石我不要你赔了,你、你别哭了……”

    从白天到黑夜,赵跖紧紧抱着那块石头干喝酒,看得夏之茗发毛,在远处默默的看着他,脸上满是怜惜。

    “你怎么了?”

    赵跖终于站了起来,夏之茗试探地问道。

    “夏叔的坟被刨了。”

    双眼空洞,形容枯槁,与夏叔分别时的话如在目前,刺得赵跖心头滴血。

    “什么?你叔叔埋在这儿……”

    赵跖不理她,径直的将那块石头轻轻搁在地上,一铲一铲的向里面填土,自赵跖丢下第一抔黄土之后,夏之茗也跟在后面,用手抄起泥土向夏成英的“墓穴”里丢去。

    看到夏之茗的动作,赵跖微微一顿,却也并未阻止。

    等重新拿出一块石碑,也不刻字,静静立在地上之后,看着赵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夏之茗迟疑道:“会不会是修士斗法,将这里的墓穴毁了,可能、你叔叔的坟并非……”

    赵跖打断道:“那棺椁呢?就算毁了,我叔叔的尸身去哪儿了?”

    夏之茗皱眉道:“可能……是不小心接触了污秽之物,腐化了也说不准,对了!赵跖你看看,那些尸骨里没准有你……”

    说到这儿,夏之茗觉得不妥,又闭住了嘴。

    夏之茗的土灵符翻出来了不少尸骨,有多年枯骨,也有带着腐肉的新尸,说不准夏成英的尸身就在里面。

    赵跖冷冷道:“你见过金丹修士的灵躯会腐烂?”

    夏之茗惊讶道:“你叔叔是金丹大修?那怎么……”

    夏之茗感觉赵跖身上疑云重重,他到底是谁?叔叔既然是金丹修士,那肯定不是无名之辈,整个汶阳府的金丹修士就这么几个,而赵跖又说他一路逃亡,来自遥远的东方……

    是什么样的仇家让他落荒而逃?是什么人能让金丹修士横死荒野?

    如果赵跖说他来自楚域的话,也许夏之茗就有几分机会能猜到他是谁,毕竟他姓赵,楚域十几年前的那件事又搞得天翻地覆,虽然对外宣称是搜寻逆徒,但像夏家这样消息灵通的世家,很容易就能把东楚赵家的灭亡联系在一起。

    况且,以白家的势力,围追堵截都没拦得住那人,谁又能想到之前吊儿郎当的赵跖就是飞天遁地的“赵氏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