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

    “兄弟,过了这片雨林,你就安全了。”

    “多谢,咱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多多保重,还没问你的名字?”

    “这个,恕我不能透露……”

    “哈哈,好吧,我知道,特殊任务嘛……”

    “你是哪国人?”

    “德国,纯种的日耳曼人,你呢?”

    “我……”

    “砰”得一声,一颗子弹击碎了战友的脑袋。

    赵跖像是受惊的小鹿,拼命在雨林里奔跑,跟死神赛跑,与子弹竞速——

    “我是华夏人……”

    雨林里,鲜血染红了半个身子的赵跖,抱着无头的尸身喃喃自语,满嘴苦涩。

    ……

    “你、你……”

    夏之茗心神大震,指着赵跖说不出话。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的脑海里有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为什么他之前穿的衣服这么怪异?他嘴里叽里呱啦说得什么?他不是华夏人?

    “别看那些东西……”

    因为夏之茗的打断,赵跖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是他的噩梦。

    每个战场上活下来的战士,多会悔恨终身,那种罪恶感,像窒息一样折磨人,逼得赵跖在深夜狠狠的砸自己的脑袋。

    那是铁与血的罪恶,如果不是早早抽离,赵跖早已经像许多丧尽天良的残忍杀手一般坠入了深渊。

    夏之茗刚刚又打开了他尘封的记忆,那个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即使夏之茗也被前世赵跖的残酷经历震骇得收起了灵识。

    赵跖静静的望着夏之茗,夏之茗歉疚道:“对不起。”

    “没事,再来一次。”

    这次夏之茗灵识极稳,很快就剥离出赵跖一丝精魄,赵跖只感觉脑袋一沉,然后是一阵钻心的抽痛,过了好一会儿头脑才变得清醒。

    只见夏之茗取出一个形制怪异的器皿,将赵跖的血肉端正的放好,双手捏出数道法诀,一会儿那血肉就变得干瘪了起来,很快就成了薄薄的一层。

    夏之茗神色凝重的在上面刻了数道阵纹,最后引入一丝精魄,赵跖感觉自己仿佛与那道灵符产生了一丝联系,就好像——那块血肉还在自己身上。

    “呼——”

    夏之茗长舒一口气。

    “弄好了?”

    “幸不辱命。”

    “多谢!”

    赵跖小心翼翼的接过血脉搜魂符,问道:“我要怎么用?”

    夏之茗道:“用火灵术引燃,心中想着你要找的人,只要他跟你有血脉联系,就一定能查到下落。”

    赵跖听完,心里变得惴惴不安起来——夏叔姓夏,跟赵家有血脉关系么?

    看着赵跖迟疑的模样,夏之茗疑惑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找啊。”

    赵跖一咬牙,这块“皮肉”腾得燃起了熊熊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