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宇摆了摆手,来回踱步,思量道:“明日你亲自去一趟夏家,把事情跟赵跖说了,让他直接去徐家算了。”

    杜修疑道:“不让他先回来一趟?”

    陈无宇笑骂道:“这小子又不是恋家之人,回来干什么?我这老头子生的好看么?”

    两人哈哈大笑,杜修问道:“宗主,这件事成了几分?”

    陈无宇道:“只差赵跖的了——”

    杜修大喜道:“那就提前恭贺宗主了,只是不知那夏老儿是如何态度?”

    陈无宇不答,只是微笑。

    夏正阳真是吃了个哑巴亏,本来想靠自己的隐匿本事无声无息的震慑一下这位灵溪宗主,没想到自己却被人家杜修治的死死的。

    连自己移形换影的本事都看不出杜修是用了什么功法,相必这杜修的匿形本事已经臻至化境了。

    经过杜修这一吓,夏正阳老实了不少,原本在嘴边的说辞也软了几分,这一来一回被陈无宇坑了无数的好处。

    等杜修出门之后,陈无宇笑呵呵的嘟哝道:“呵呵……双赢,就是我赢两次,赵跖这个臭小子!”

    鸥鸟群嬉,不触不惊;

    菡萏成列,若将若迎。

    才刚过了一个下午,赵跖就已经能起身走路了,夏家的药膏真是了不起,虽然身体还是痛,但已经没有那种轻轻一扯就痛得受不了的难受了。

    但是旧伤未去,又添新伤,赵跖摸着胸口和手臂上的伤口龇牙咧嘴的叫唤。

    徐天川这厮用的是火系功法,那柄火云剑本来就烤的自己受不了,而且自己被那那胖道人的火鴉环撩烧了数次,胸口烧伤了好大一块伤。

    “赵公子……天色不早了,要不咱们回屋吧?”

    巧儿在赵跖身后怯生生的问道,虽然赵跖很少骂女人,但这丫头真是——太狠了!

    巧儿巧儿,手可真不巧,这小丫头起码得把自己新结的痂刮破了十七八次,就是不破相也得破相了。

    “不回去,我在这儿看看鱼,逗逗鸟挺好的。”

    “哦……”

    巧儿小嘴一撅,自己回房瞌睡去了,这个赵公子可真古怪,一下床就不老实,非要让自己搀着他把这小院子逛一圈。

    走得又慢,身子又重,可把巧儿这小身板压坏了。

    逛完之后,巧儿就累了,但赵跖却有得是“雅兴”,叫小丫头搬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上面又是逗鸟又是摸鱼的,看得小丫头在心中咒骂。

    殊不知赵跖是不想在经历一次抹药了,这哪里是治伤,这活脱脱是酷刑,换个两次内伤就差不多好了,就不劳烦巧儿姐了。

    在小院里逛了一圈,赵跖也没发现夏之茗的踪影,赵跖才确信这位大小姐不回来了,心中不免失落,看着水里的游鱼在心中默默思量……

    天色大亮,清晨一缕阳光照射在池塘边,映得湖水波光粼粼,几条游鱼探出小脑袋在水面上吐泡泡——

    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替换了牢骚一夜的蟋蟀小虫。

    “滴答——滴答——”

    几颗露水从树上落下,滴在赵跖的脸上,赵大官人睡眼惺忪的抹了一把,又呼呼睡去——

    “哎哟!”

    一个身穿皂袍的小厮见了,大惊失色,颤声道:“哎呀!赵公子您怎么睡这儿了!这可……这可如何是好!”

    那小厮的惊呼声彻底把赵跖惊醒了,赵跖左顾右盼,看着眼前的景象哭笑不得,只见面前跪了一排排的下人,止不住跟自己赔罪。

    “赵公子,赵公子,都是小人们不好,都是小人们不好——居然让赵公子在这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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