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星河的软剑连得太顺,点的太快,以至于赵跖根本来不及思考自己掉入了一个陷阱。

    赵跖只做了一件事,卸力。

    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

    你不是借力打力吗?我的刀根本不着力,你怎么借?

    形势一转,蔡星河的剑招就像泥牛入海,赵跖的玄石刀反而缠上了这把可刚可柔的银蟒剑。

    闭上眼睛的赵跖,反而越打越顺,蔡星河反而左支右绌,再也跟不上赵跖的节奏。

    蔡星河一记荡剑势,借力向后一跃,长剑指天,直直得冲向赵跖。

    蔡星河,来吧!

    “杀鬼!”

    不能再等了!

    仿若天神下凡,蔡星河口中大喝,长剑飞舞,挥洒的剑花好像要将赵跖整个人淹没。

    舍身一击!

    赵跖双眼紧闭,随手一刀劈下。

    但下一刻,蔡星河的剑招居然以一个极为刁钻古怪的角度出现在赵跖面前。

    这是……

    于家左手刀?

    血花四溅,赵跖身上溅射出一道道血瀑,身上横七竖八的全是狰狞的口子,模样极其惨烈。

    “哼——”

    赵跖哇得一声呕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土黄色的演武场地面。

    全身的骨架像是散裂了一般,整个右半边身子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五脏六腑好像被剑花一齐搅碎。

    赵跖咳嗽出大片血迹,咧嘴笑道:“原来是左手刀……”

    蔡星河什么时候学会左手刀的?

    看台上,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急切道:“他是怎么学会我们家不传之秘的?你教过他?不可能,难道是珠儿……”

    “你看走眼了!此子虽然用的是我们左手刀的刀势,可步法跟运气完全不同,倒像是……自己领悟的?”

    看台上一男一女霍的站起身来,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如果是蔡星河自己领悟的话,那悟性也未免太可怕了些。

    蔡星河还真是自己领悟出来的,而且仅仅只用了一天。

    于明珠那记一刀四斩给蔡星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到现在,他还忘不了那凌厉的一刀。

    那惊艳的一刀,蔡星河足足品味了一整晚。

    情急之下,终于在这一刻用了出来。

    “好剑!”

    任谁见了,都会赞上一句。

    “谢谢。”

    蔡星河咧着嘴无力的笑了一声,突然呕出一口猩红的鲜血。

    这时看台上的人才注意道,蔡星河的半边身子好像被赵跖一刀给切成两截,只是刀口太细,此时才汩汩的冒出血来。

    蔡星河颤巍巍的用手撑住剑柄,半跪在地上,用剑尖撑着地面不让自己倒下,大片大片的血迹流向地面,好像一片血河。

    赵跖见状,将玄石刀往储物镯一收,忙要过去将他扶起,却被蔡星河颤抖的手给拒绝了。

    “我认输。”

    蔡星河脸色煞白,口齿不清,像是将死之人临终前的遗言。

    “这一招叫什么?”

    赵跖看着眼前这个值得尊敬的对手,郑重道:“此刀,名为解牛。”

    “好,能见此刀意,星河夕死可矣。”

    “扑通”一声,那颤抖的双手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的趴了下去。

    这若是让赵跖再来一次,短时间是不可能了,因为这一刀,悄然摸到了凝道期的边界。

    游刃有余,解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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