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碎碎念什么呢,是不是在咒我们!”青袍揉着自己的屁股站起来,转过头来质问她,但她只是眼睛往上一撇,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没啊,我什么也没说啊!”

    随后就给三人甩了个白眼,大步跨上楼梯而去了。

    老板娘将他们带到了几间上好的厢房前,询问着他们的需求:“客官,这几间就是我们店里的上房了,您们是要开几间呢?”

    “当然是四间咯!”生一脱口而出,却乐得老板娘笑出了声。

    她笑着笑着,无意间眼梢微抬看到了众人看她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连忙用丝绢捂住嘴:“客官您们真是大手笔!那小女子也给您们打个价,就收您们五十两银子吧。”

    “五十两?!住一晚上!你开黑店啊!你怎么不去抢来得更划算!”

    齐卫楠差点没被这价格气到吐血,果然这穗央城没有游者前来游玩是有道理的,人均宰客!

    “哎呦,客官,我们这就是这价,若是您不满意,也可另寻别处。”

    老板娘换了张脸,冷冰冰砸出几句话,转身就要送客,且还不忘附加道:“对了,整个方圆十里,这个点还在营业的客栈,也只有我们‘朋来’了。”

    这老板娘所言不假,齐卫楠他们是走了好远的路才发现有那么一家尚在营业的店,况且这穗央城天黑的本就比他处早,气候又恶劣些,若是黑夜仍未能寻到住所,极有可能就迷失在风雪里了。

    “谁说小爷们不住了!”齐卫楠一步迈到老板娘身前,底气十足的样子,但内心却在哗啦滴血,心疼她即将掏出腰包的银子。

    “那那,我们开两间屋,能便宜到多少?”她摸着鼻子,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迎上老板娘的眼,生怕别人揭露了她的穷酸德行。

    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此话才出口,这老板娘就给他们几人甩了个大白眼,本是娇柔的语调都变得尖锐粗犷:“四个人睡两间啊?我们一间屋子可只有一张床。”

    “有什么条例规定每个人必须开一间屋的吗?”

    “这……倒是没有”她被齐卫楠反驳的无言以对,叹了声气,“哎,行吧,那就给你们开两间,二十五两银子,不能再少,不然,您们就请回吧。”

    “那我们不住上房,换成一般的行不?”

    老板娘环起手来轻笑一声,扭着那把水蛇腰自顾自下了楼:“不好意思,在咱们店里,都这个价,二十五两银子,您呀,爱住不住,我在下面柜台等您消息。”

    这老板娘态度可比布庄的掌柜强硬多了,死活咬定这个价,怎般商讨都不让价,齐卫楠见状,只得含泪掏出二十五两银子。

    没想到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一日之内的花销都比在国都大吃大喝半年花的还多,足让守财奴齐卫楠心疼上好阵子的了。

    交完银两后,老板娘便给了他们两把钥匙,这房屋分配嘛,想都不用想便知。

    肯定是齐卫楠自个享用一间,那三个吃她的用她的寄生虫定是挤一间屋子咯。

    一夜下来,倒是也算休息的不错,舟车的劳累都少了一半,天才泛白,齐卫楠便将他们三人喊了起来,简单收拾了会,就下楼去了。

    那老板娘也才刚从床榻上翻起来,耷拉着无精打采的眼皮走出闺房,正打算去后院厕屋时,好巧不巧被准备离店的齐卫楠一行人撞见。

    “老板娘,起挺早啊。”齐卫楠对着身披大氅的女子说道。

    “早……”老板娘随意应答了句,急匆着步子就要离开,却又被她叫住,“老板娘,那么着急要干嘛啊,我想向你打听个地,你知道月空盟该往哪去吗?”

    齐卫楠边说着,边走上前来,绕到老板娘跟前,吓得老板娘连忙用大氅遮住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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