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将这一套她本就厌恶的大道理抛之脑后,别说是熏香凝神了,就连所练法术也日渐生疏了。

    真没想到这上座之人,不仅观察敏锐,鼻子还如此之好,莫不是他的特殊之处就在于拥有了一只狗鼻子?

    齐卫楠在心里默默思量了会,终是找出了解决的法子,她连忙双手合起,将身子再次拱起“回长老话,小道无疑欺瞒于您们,小道虽谈不上是名副其实的道士,但也算得上一半属实。”

    “噢?此话怎讲?”大长老收敛了几分脾气,昂起脖颈问道。

    见事有转机,齐卫楠没敢兜圈子,开门见山道出“小道也算是出身道士世家,是茅山齐氏的独子,乃因两年前同家父闹别扭,独自下了山去,且于该期间,向一位老者习了些赶尸术法。”

    她说到此处,稍稍抬起了眼角,底气足了三分“而我的这位师父,便是月空盟前任长老,傅琛。”

    她本以为提出师父的名字,或多或少能替自己解一点围,好歹那几位的长老可以正眼看她,却未料到,名字脱口而出时,在座之人的脸上都变得铁青,两瓣软唇抿得生紧。

    特别是那位二长老于驰,态度变得最为强烈,搭放在椅上的双手都攥成了拳状,引得身边之人轻拍了他的胳膊作了提醒。

    我去,听到之前的同盟的名字,不应该是心觉欢喜吗?这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不会是我那师父之前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吧?抢了心爱的女人?还是窃了多年的珍宝?我家那老头子,不至于这样坑徒儿吧!

    眼下的气氛,是比屋外的天寒地冻还要冻人上几分,好似万粒尘埃都被冻结悬浮空中。

    “噢,原来是五长老的爱徒,也算是我们月空盟的弟子,我们的师侄。”最后是那能说会道的大长老破了僵局,微启唇,笑了几声。

    不过这笑意在齐卫楠听来,怎么有些暗藏杀机的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小道不敢当,我师父已不是月空盟中人,自然不能高攀上诸位长老。”她连忙回应道。

    而那大长老听后,只是笑得更为大声了些“哎,齐师侄这是哪里话,虽说如今五长老也已经不在盟内了,但与我们也有着多年的深厚交情,且我们月空盟中五长老的位置永远为他留着,只要他想回来,我们随时欢迎!”

    虽说他所言的话于表面上听起来没有什么,但总觉得处处都带着刺。

    “哎,对了,齐师侄,敢问你师父他是否还健在?”听到大长老接而问出的这一问,齐卫楠彻底傻了眼,谁家一上来就问你师父死没死这种话题啊!

    若说死了,他们不相信背地里去查实怎么办?若说没死,他们连夜带起家伙去找我那坑徒儿的师父寻仇又该怎么办?

    齐卫楠在脑袋中寻思了好一会,终是找到个中立的法子,巧妙地化解了这一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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