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老家伙知道了,他们怕你走漏了风声,要对您赶尽杀绝,所以您才离开月空盟,离开穗央城的?”

    傅琛被她这想象力丰富的徒儿惹得抚须大笑,不过她猜的倒也不离十。

    “阿楠,刚说你脑子不灵光,怎么现在又转回来了?”

    他手指着自己的脑子,拿她开着玩笑,不过脸上的笑意没有存留很久。

    “我偷听的事,他们并未知道,反而是我自己主动进去和他们对峙的,见我全听见了,他们也不怕再隐瞒,直接打开了天窗说亮话。这次没有再拿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而是以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来和我做交易,但我拒绝了。”

    安富尊荣的安稳日子,对于有血有肉的凡人来说,的确是一笔极大的诱惑。

    在每一弹指的瞬间,于这万千世界中,都有人遭受它的蛊惑,

    而傅琛却抵御住了。

    齐卫楠由心底更加敬佩他几分。

    “我深知,如果将此事泄露出去会造成怎样的影响,月空盟会彻底失信于人,国主也会派人剿灭了月空盟,倒时,盟中所有人都会赐死,邪道士会愈发猖狂,宁云国会毁了的。”

    傅琛所言,并不带半分夸张成分。宁云国该任国主,的确是那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他噬钱如命,更是对金矿宝石偏爱三分,自他继位起,便新立了条国规凡是于宁云国境,掘到珍宝玉石者,需及时向上禀告,凡瞒报私吞者,诛九族,连坐制。

    国主将百姓们挖掘出的珍宝大肆占为己有,只留放三分之一的数量在市场流通,所以这也就是为何,黄金珠宝在宁云国会如此值钱的缘故。

    说到此处,傅琛忽站起身来,推开了窗子,外面那阵刺骨的冷风就像等候多时一般,一见开了缝隙,便狂涌进来,一时间冻得齐卫楠牙齿打颤。

    他深邃的眼神往向了山下,尽管是一片漆黑,但他总能准确找到那个位置。

    那是穗央城的街巷,是花如颜在的地方。

    “于是,我便答应了保守秘密,不将此事泄露出去。之后,我离开了月空盟,不再替他们效力,本想带着如颜离开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可她却不愿和我走。说来也是,和我在一起,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这也不怪她。”

    “师父……花如颜她并不是……”

    听到这里,齐卫楠忍不住打断了傅琛的话,只差一点就将花如颜的事情道出,幸是这料峭寒风吹醒了她,及时住了口。

    “不是什么?阿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傅琛听出了话中隐藏的问题,急忙向她发了问。

    “师父,徒儿若是知道,怎敢瞒您,徒儿只是猜测,花如颜她之所以不和您走,会不会是有自己的苦衷?”

    在武安城的那两年中,齐卫楠扯谎的本领倒是练就的不错,语速平稳,无小动作,没让傅琛起疑心。

    他苦笑着,将窗户关上,也连同那份爱意一齐关上,叹一声气。

    “我当时也猜测到,如颜许是有自己的顾虑,而她也一再向我道,让我留下来,陪着她,守着这座半空的城,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我本是允了,但月空盟那几人还是信不过我,想要将我杀了灭口……”

    难怪当齐卫楠提及傅琛名号时,月空盟那几个小老儿脸色都变了,原是怕他将他们做过的勾当公之于众。可这未免也太心狠手辣,竟能向昔日同袍痛下毒手!

    不过傅琛说这些往事时,脸色已是没有多余的表情,不悲,亦不喜。

    “是有人私下给我通报了信,不然,我也活不到今日。在得知消息后,我便连夜离开了穗央。我没有带如颜走,因为她跟着我,实在太危险,她留在穗央,是最为安全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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