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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岁那年,她感上了严重的风寒,卧床数月都未见好转,高烧不退,魏将军广贴告示寻尽天下名医都未能将她医治,只得看着魏未日渐憔悴、呼吸越发微弱。而在她奄奄一息之际,一名路过的游医看到告示登门前来,写了一味药方,又为魏未加以施针,最后才将她的小命挽救了回来。

    虽活了命,可却因高烧太久未退,烧坏了脑子,她现在的智力,仅和六、七岁的孩童一般。

    江辞本以为魏未会气得火冒三丈的,毕竟自己说了如此混账之话,但魏未只是突然变得很严肃地看着他的眸,一言不发。

    瞬时,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听得见窗外传来的前厅宾客们嘈杂的声音。

    完了,完了,她不会都生气到不想骂我了吧?她会不会哭啊?她哭了我该怎么办?

    几个问号快速地从江辞的脑里闪过,正当他思考着解决方案时,魏未开了口。

    “新郎官,我又饿了,你那儿还有好吃的吗?”魏未总是能做到语出惊人,一旁原本还略有愧意的江辞顿时没了这个念头。

    这货儿是真的没大脑吗!!明明自己刚才那番说她,换做旁人,不说吹胡子瞪眼,也得为自己讨个说法呀。

    哎,不过,换一个方面想,她不生气不哭不闹不正好,省得本公子又要去想法子解决这个大麻烦。

    江辞细细一想,魏未这种孩童心智,倒也不错,好歹别人说的伤心言语从不会往心里去。

    “你的胃真的是无底洞吗?不许吃了,本公子乏了,睡觉。”

    魏未提出的请求被江辞直接给拒绝了,正当她还想多反驳几句,给自己的小肚子再增加些许进食的机会时,江辞却从旁边的金丝楠木木柜里拿出一床棉被扔到魏未身上。

    魏未疑惑不解地歪着小脑袋看着起身一跃蹦跶到床上的江辞。

    “你为什么跑到魏未的床上?喏,给你,你的棉被。”

    江辞懒得和她多解释,只是翘起二郎腿,在空中荡悠。

    而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并传出一个女声。

    “少爷,夫人让我来提醒您,别忘了白喜帕的事儿。”

    来者是江夫人的贴身丫鬟,珍娘,也是江辞的奶妈,虽为府上下人,但格外深得江辞的尊敬,平时就算他再怎么不听爹娘的话,也不敢不听珍娘的话。

    “好的,珍姨。”

    “那老奴就不打扰少爷少夫人歇息了。”

    珍娘走后,这操心事又来了,江辞看了看床上的白喜帕,又抬头望望还抱着被褥的魏未。

    他拎起白喜帕,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削果类所用到的小刀,又卷起另只手的衣袖,将白皙的胳膊露出,但持刀之手却久久下不去,在空中僵持了莫约一盏茶的时间,胳膊都举酸了才咬咬牙下了手。

    顿时,刀所划过的肌肤处,殷红的血渍一点点涌出,不一会就形成了道血痕。他将血滴到白喜帕上,滴滴溅落开出一朵绽放的血莲。

    江辞疼的抿住了唇,原本粉嫩的唇都被牙齿咬的泛白。

    他向来怕疼,还是个婴孩蹒跚学步时,摔一跤都会哭上个一整天,更别说这深深一刀了,怕是这白嫩如霜的胳膊上以后得留下这条难以遮挡、狰狞的刀疤了,不过这白喜帕的事儿总算能蒙混过关了。

    江辞为自己简单包扎了伤口,勉强止住了血。转身向床前望去,才发现,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早已抱着被褥脑袋靠着床边睡着了。

    “喂,喂,姓魏的,醒醒,你这样我怎么睡嘛。”

    他走到魏未身旁,轻轻摇晃了一下她,但她却睡的像个小猪一样,怎地都唤不醒。

    而江辞也是从进屋到现在,第一次仔细观察他迎娶的新娘。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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