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男子端坐起身来,神情变得严肃三分“无名,你办事,我向来放心,所以我才会将如此重要之事交给你去做,我给你半盏茶的时间,允你好好向我解释!”

    他的声音略带嘶吼,双目中透出的威慑令人不敢直视。

    无名身体向前微作倾斜,伴随着“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将双手高高举过自己的头顶回禀着男子的话。

    “父亲大人,在我们赶去安国寺之前,慧空便将化青笔交给了寺内一名小和尚。但如今这名和尚,已是跳下断崖坠入墨海之中……”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那个和尚死了,化青也沉入了大海,失了下落,是吗?”

    没等无名说完,男子便率先抢过了她的话,越往后说,嘶吼的声音便愈加刺耳。

    “是。”无名不敢有所欺瞒,干脆地从嘴中吐出一个字来。

    可就在下一秒,座上的男子就以光影之速掠到她跟前来,有力的右手扼住她的咽喉,眼中冒出的都是杀意。

    “无名,你太令我失望了!”他边说,边加大了手中力度,直将无名掐的快要窒息。

    “父……父亲大人……”无名虚弱地发出一声,也是这一句话,令荻剎恢复过理智来。

    他松开了扼住无名脖颈的手,蹲下身凑到她的跟前,重重一挥手,将她脸上佩的面具拿下。

    那是一张小巧的脸,虽谈不上惊艳,却端正秀丽,可在这张脸的右侧,竟攀爬着一道丑陋的疤痕,从她的右耳处一直蔓延到鼻翼,几乎占据了整个右脸。

    荻刹伸出冰凉的指甲触上这道疤痕,双眼直视着她的瞳说道“无名,你可还记得这条疤痕的来历?”

    无名她怎会不记得,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情,早已在她心中扎根生芽,每当午夜时分,都能在梦里再经历一次那种惨痛。

    虽说那时的她,年纪尚小,记不清事,但那跑不到尽头的森林以及那只凶猛无比的老虎,总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特别是它那双尖锐的利爪划上自己脸颊时的那一幕,她永远记得。

    “无名不敢忘父亲大人的救命之恩!”她向跟前男子磕了个响头。

    荻刹见状,笑着摸了摸她的发“无名,我把你从虎口下救出,带你回千都教,为你疗伤,教你武功,赐你少主名号,视你如亲生女儿一般,但你这次,是真的伤了为父的心。”

    话闭,他便站起身走到水池旁,看着水中游畅的锦鲤。

    “这些个锦鲤,是几年前,倭国使者来访时赠与西岳王的,但如今还不是在我这千都教中!你看看,这大殿之中,哪一样不是令人疯狂的稀世珍宝,可到头来,不都被我荻刹收入囊中。”

    他突然大笑起来,踉跄着步子尽显癫狂姿态,可笑着笑着又突然嘶吼起声。

    “但这些东西,通通比不上化青笔来得重要!得不到化青,又有何意!”喜怒无常的荻刹咆哮着走到影跟前,“你们,都是些废物!”

    他此时的愤怒模样,足令影及身后的黑衣人们吓得跌坐在地,连连磕着响头。

    “教主,是属下无能,请您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一定能够将化青寻回!”

    “你觉得我还可以相信你吗?”荻刹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冷笑着声,“影,你是知道千都教的规矩的。”

    影被吓得不敢说话,只是趴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眼眶的泪水低溅满地。

    教内的规定,他怎么可能不知?!只是向来是执行者的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体验一番这种痛苦。

    千都教,乃是西岳国中第一邪教,习得都是暗器、毒杀这类见不得光的武功,其教主荻刹,更是暴虐成性,残忍至极。

    这世间,凡是他看上的东西,都会不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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