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就立即遭到了怀中孩子的反驳。

    “阿爹,才不是呢,姐姐和小和尚哥哥,他们都是好人,他们还救了黑豆一命呢!而且,倘若他们真是吃人的妖怪的话,那为何在看见我时,没有吃了我,在跨入我家大门时,没有被门框上挂着的照妖镜照出原型呢!”

    “这……”祥儿机灵的回答一时间令眼前这个朴实忠厚的男人没有应对之策,他只得支吾着嘴,在心底寻找着对策。

    而就在这个间隙,囚笼内一直缄默着的无名开了口“若你们是看我生的丑陋,所以将妖魔之名冠在我头上,那我还想得通。但那名小和尚,显然就是比谁都干净的人,他从未动过人一根手指头,甚至于都没伤害过一草一木,而你们为何要无凭无据地说他也是吃人邪祟!”

    她低垂着头逐渐抬起,眼神里的光影也一点点黯淡下去,空洞无神的双眼中充满了失望。

    “你!你!少在那给我胡说八道,你以为就以你那几句话就能游说了我吗!你们是不是妖魔,虚空道长早就通过神偶告知我们全村人了!”男人将孩子一把搂起,有些畏惧地向后退了几步,底气不足地回道。

    “神偶,那是何物?是虚空专门用来忽悠人的招数吗?”无名歪着脑袋,嘴角噙起一丝轻蔑与不屑。

    但没想到,这村中人对他经是如此恭敬,她才仅是那么一说,就迎来了男人的斥声反驳。

    “你个妖怪!胆敢对道长不敬!这神偶,可是天神的寄生!虚空大师用神偶来同天神们对话!”

    随后,男人又大致地讲出了她与清缘是怎么被定为妖孽的。

    只不过这听起来,可谓是可笑至极。

    在三日前那晚,虚空号称感应到有两团妖气闯进了老村中,且进入了圣女祠中,随后天还没亮便召集了村中壮年男子一同赶去,将其捉拿。

    紧接着,虚空又拿出一只仙人外观的布偶,向其询问,可这布偶竟真会开口讲话,说无名与清缘就是祸害人间多年的邪祟。

    所以,就是凭借着这布偶人恣意妄为的一句话,就断定了他二人的罪。

    无名听罢,立马驳倒他的话“仅凭借那名该死的假道士的几句胡诌之词,你们便断定了我们的身份,便要将我们送上祭台,真是荒谬!”

    “那是因为不除你们这些祸害,就会危及到更多无辜之人的性命!”也不知男子何处来的勇气,竟敢与情绪波动处于巅峰的无名相论,“而且,虚空道长的断言从未错过!更何况,你们是被天神指定的罪名!”

    他鼓起底气来,朝双手被束的无名一顿痛骂。可是,在他话说完后,无名却变得异常冷静,不言也不语,一头披散的乌发遮盖住她的面容,只能隐约看到,她的身子在颤抖。

    祥儿的爹见着诡异之景不由得心生纳闷,于是乎,他便将怀中孩子放到地上,独自一人拎着灯笼走上前去,将灯火对准笼中人的面部。

    哪儿知,他才抬起灯笼,便被猛然抬起头的无名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们这些人,都没有心。”

    她默然吐出一句话来,开始放声大笑,而此时,她右脸处的那道骇人刀疤,正如一条蜿蜒的毒蛇,在粟粟吐着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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