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的魏未也把着手指头,很认真的听着,不知有没有记到心里,似懂非懂的允诺了。

    这时,府上丫鬟也来唤了,二人便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井然有序地搭理一番,便起身去里院用了早茶。

    整个早茶期间,众人向他俩投来的眼光都格外奇怪,就像看珍稀异兽般,除了魏慎这个大块头,永远只用鼻孔看江辞,江辞也不敢对上他这个岳父的眼神。

    “贤婿呀,昨晚睡的可还好?”

    魏夫人笑的花枝乱颤,佩戴着昨日从艺琼哪儿赢来的首饰更是衬的她风韵十足。

    “有劳岳母大人挂念,小婿昨晚睡的很好。”

    怎么可能好!你们自己搞的猫腻难道还不清楚吗!本公子又是睡冷桌子又是被千金鼎压身,怎么可能会好嘛!

    江辞心中这样吐槽着,但嘴上还是赔着笑脸说着违心话。

    接下来,魏夫人和艺琼两人又时不时地问一些令人怯齿的话,每次都是靠魏慎使眼色二人才稍微收敛些,可几分钟后又开始了。

    想必,从昨日进魏府到此刻,是江辞人生中最难渡过的一段时间了。

    早茶过后,一行人便收拾了下行李,准备回府,魏府门前,小厮已拉来了昨日乘的驷马轩车,马儿有节奏地踏着蹄,等待着归人入车。

    魏夫人有些泪眼婆娑的和魏未道着别,她的样子和昨日菜刀劈桌的悍妇完全是两个样子,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前人后两个模样”。

    而似一堵石墙的魏慎也朝江辞比了个手势,就直径往一侧走去了,江辞有些不确定的伸出手指着自己,见魏慎又转过头横眉吹胡地瞪着自己,他才忐忑地跟了回去。

    半晌后,两人才回来,任凭魏未如何向江辞打听他们聊了什么,江辞都只是笑笑不说话。

    之后,又叮嘱了几句后,魏夫人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魏未的手,丫鬟搀扶着二人坐进了车厢中,随着轿夫抽起缰绳拍打在马背上,马昂起高贵的头颈优雅嘶鸣一声,弯起前蹄大步跨起,向着车水马龙的街头驶去。

    魏府上下之人,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直至马车被氤氲的晨雾罩住周身,马蹄声渐渐同集市吆喝叫卖声混为一体,才一顾三盼回了府。

    一路上,江辞都在不断地思考刚才的谈话,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熟睡的丫头,不由得想,这也是别人的掌中包、心间肉,好像之前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是有些过分。

    其实这家伙也没那么讨厌,除了笨一点,贪吃一点,不讲理一点,好像,还不赖?

    他想着魏未曾做过的那些傻事,不禁笑意上心头。

    比如半夜起来偷吃东西被自己发现时,装梦游却撞到梁柱,第二天头上肿起的大包;一有求于人时,就像块麦芽糖似的粘在自己身边撒娇卖萌;不怕尖牙长尾的野老鼠,却怕后花园漾春湖中的红顶鹅,以及被鹅扇着翅膀追着咬时那一副涕泗流涟的搞笑模样。

    “你还真是个傻的可爱的小丫头。”江辞趴在她的耳边,说了句不知是夸赞还是嘲戏的话,但他的嘴角,始终没有停止过微笑。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那颗本就自私不大的心中,已经被一个肉脸姑娘占据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