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

    江辞本还想接着和这两位“小师傅”交谈下蹴鞠技巧的,可江丞相却率先一步将二人带去了闻云堂。

    他便只得一个人抱着脑袋晃晃悠悠地走回前院,正在思考着魏未那个丫头今日为何没来看自己比试时,一双手突然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

    “江小姐,不太人道哦,哪有把郎君一个人丢在后花园就自己先开溜的道理。”

    唐钰这货,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拿着那些陈年往事来调侃他,笑的弯如月牙的眼甚是好看,只可惜这好看眉眼的主人却是个讨厌的家伙。

    江辞把他搭在自己脖颈上的手狠狠拿开甩到一侧,淡淡地说道:“呦,你还在啊,我还以为你早走了。”

    换做平日,若是唐钰又嘴欠的唤那个该死的称呼时,江辞定是将他武力伺候一顿的,可现在满脑子都是肉脸包,便也无心情同他斗嘴了。

    江辞下意识斜瞟了一眼唐钰另只手中拿着的一簇簇玉树银花,大致猜测到了为何刚才未见到他的人影,戏谑淡然一笑:“本公子就说怎么方才耳根子如此清净,原来是你这只蚊蝇飞去鸣扰他人了啊。”

    “哎,没办法,太受欢迎了,谁让小爷长了一张过于俊美的脸呢,有时候啊,小爷还真想像你们这样相貌平平,也没什么不好,哎,可能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

    唐钰别的本事没多少,自夸的本领倒是不错,若是不熟悉他的人,看到他这副自恃清高的模样,说不定都懒得搭理他,可江辞早就习惯了,只是轻声一哼,不愿再去和他吵嚷,毕竟这家伙的脸皮是比城墙还厚的。

    “哎,话说,同第二组比试时,你是怎么想的,直径就朝我们自己的球门跑来,小爷还以为你脑子坏了呢!”

    唐钰的嘴一刻也不停歇,就算江辞不搭理他,他也能找出话题接着聊,见他发了问,江辞便将自己当时的计谋告知了他:“庆书庆棋和我自小长大,也是一起踢蹴鞠的伴友,我的一些习惯他们大致都知晓。若是都按常规之技来,说不定会被他们发觉,便想了一出新法子,假意跑向自方球门,迷惑对手,使其掉以轻心、放松警惕,于是,这两个笨蛋就真上当咯。”

    唐钰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又接着说道:“没想到你还有点头脑,看来你那笨蛋媳妇没把你也给带傻了。”

    这本是唐钰无意间脱口而出的一句玩笑话,却惹怒了江辞,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尖锐寒彻,凛若冰霜,立住前行的步子,盯着唐钰的脸一字一字地说:“别,拿,她,来,逗,趣,子!”

    “哎!江辞!小爷就是开个玩笑!你不至于吧!”

    江辞说完,就甩起衣袖愤愤离开了,脚步走到极快,就算唐钰在后面如何赔不是,他也不回头。

    他的心中跳的极快,是愤懑的气火在燃烧,还是些不明的情愫在作怪,他都不知,他只知,决不允许他人再去揭开她的伤疤。

    可能是在她第一次紧抱自己时,她就成了此身唯一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