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在屋里待着,特别是看好小福子,别又让她溜去厨房偷东西吃!”

    唐钰一路上都在抱怨江辞,咋咋呼呼的,什么事那么急,吃口饭的功夫都没有,又不是夫人生孩子,得赶着过去。

    二人下了思雅阁后,江辞便带着唐钰往山北处走去了。

    这山北啊,是郁花山最为平坦之处,连个小山包都没有,和这“攀”一点关系都牵连不上,唐钰不由得质疑身边这个家伙的抉择。

    “喂,我说江辞,这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来这平地中寻第三物的,攀肯定是在高处的啊!”

    “怎的?”江辞稳着语调抛出一句话:“不信你辞儿哥?”

    才出来几日,江辞就学会了市井油头小儿的那副腔调,放飞自我了,这种言辞,若是被他爹听了去,定是一顿鸡毛掸子伺候。

    “呦,不就比我早生那么几天,还在小爷面前逞辈分,小爷也想信你,可是你自己瞅瞅,这哪儿像是有高处可爬的样子!”

    入眼的,只有大片大片的郁花,其中夹杂着些许杂草、野花,且都被人踏出了一条草径,通向更深处的方向。

    江辞观察了一下,此处的花草开的要比那日在山坡上看到的要败些,且有些草已经被压弯了头,可见,这一片人迹更为繁多,是不同于别处的寂静、安好。

    “就你话多,走,咱顺着这草径走过去看看。”

    唐钰没得选择,只得跟在江辞身后,两人迎着晔烈的阳走去。

    不一会,一青瓦红墙的庙宇映入眼眸,飞檐的四角处雕刻着的都是各种姿势的喜鹊,嘴叼喜绳,旋飞唳鸣,歇脚小憩,活灵活现。

    古老的门楼牌坊上镌刻三个大字:“月老祠”。

    没想到在这郁花山中,竟还藏着那么个庙宇,顿时两人来了兴趣,来到门前敲了敲问道:“有人吗?”

    几声过后,里面并没任何回答。

    按常规来说,有庙宇的地方,就会有驻庙者,更何况看这月老祠的外观,虽说陈旧了些,倒也干净,角角落落都没有蜘蛛网,一看就是常被打扫,可如今,怎会空荡如也呢?

    唐钰试着推了推门,没想到,这门一推便开了,二人便好奇地探身进去。

    庭院中,有几片不知从何处刮落而来的叶,踩在脚下微微作响。

    江辞和唐钰走进了展开着大门的一间屋,上座一彩绘塑雕月老像,须白的鬓发扎在脑后,一弯银眉垂到眼梢处,白胡包围着淡然而笑的唇,虽是耄耋之年的老者,但一双慈善的目却格外炯炯有神。

    一段红绸拿捏在手中,掌握六界生灵姻缘情爱。

    可却不知,为何无人前来祭拜。

    这时,二人注意到,桌上的祭品已经被蚂蚁啃噬完毕,但香炉中的三柱竹立香却仍冒着星点。

    场面显得有些诡异,但这供奉神灵的地方又不可能存在什么邪祟,他俩人便也没往心里去。

    出了屋后,见有一小石板路,觉得新鲜有趣,再加上还是好事的年纪,二人心照不宣地走了进去。

    可没想到,这不大的后院,却别有洞天。

    院的中心,生长着一棵身形高大的合欢树,竟都高过了屋檐,难怪刚从远处看时,朦朦胧胧见到粉嫣的一片,本以为是庙宇背后山坡上的花,没想到,是这巨型合欢树的花。

    才五月初,这花就开的极为旺盛了,粉色的丝绒小花,似沙场上士兵武器上栓着的红缨,又似姑娘头上丝丝缕缕的步摇。

    但,更为壮观的是,弯曲粗壮的枝干上系着的红丝绳,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合欢树。

    一阵风轻轻吹来,红绳夹杂在樱粉的合欢花中,伴着远处悬挂着的钟铃,簌簌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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