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傲的雀鸟的,但它们忠于主人的品质,却囚住了自我的自由。

    平日里,若无刘润的奏埙乐,它们是绝不会擅自离开西海原林的,而也只有得到圣上的指示,刘润才能将它们唤出来。

    这些寮鸟同刘润而言,就是世间仅存的至亲了,所以严文才会那样说。

    刘润只是一笑置之,仿佛刚才脑海中闪过的画面,都是别人的故事。

    他扭头看向了屋门外歪着脑袋盯着自己的小寮鸟,回过了神:“哎呀,严大人,属下这可是来说正事的!监察孙穹的那只寮鸟告诉我,他这个小子,最近一直在耍花样,咱可不能像上次那样饶过他了!”

    上次,叶小公子来揭露孙穹恶意套话的事时,严文就没有追究于他,一向爱憎分明的刘润当然是十分不满,所以这一次,他是铁了心要惩治这孙穹的。

    可严文只是不紧不慢地站起身道:“哎呀,你急什么,静观其变,放心吧,老夫自有定夺。”

    “哎,哎可是!”还没等刘润反驳,他就嘴中哼着小曲,大步摇摆着出了门,只留下刘润不解地摇晃着脑袋。

    他与严文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了,严文这个老古板,向来是恪守规矩、奉公正己的,可也不知最近是怎的了,自从接手百花宴以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搞出了那么多新奇古怪的花样,还总做些没有分寸的事。

    果不其然,当严文将已有人率先寻到了三物后的第二天,就出现了令人不解的现象。

    十名已经猜错过一次的公子们竟都纷纷上门,且都是胸有成竹的模样,拿来的物品也大同小异,都是些花花草草。当严文询问他们时,都是自信十足地挺直腰杆,脸上没有一丝担忧之情。

    很难想象,一个前一天才被否决的人,在后一天竟未多加思考就抱着必胜的决心而来,若是极个别也就罢了,可眼下这副趋势,是一群人都赶着来飞蛾扑火。

    严文没有当场给出它们答案,只是微笑点点头,将那些东西收下,众公子以为是真答对了,都欢悦到面露喜色。后他又叫来了彭管事,让他下去通知五十名公子,今日晚饭后于礼墨堂议事。

    饭后,众人纷纷结伴而来,特别是其中,孙穹身边那群公子,一路上都在簇拥着他,而这个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孙穹,只是笑着回应。

    可这笑中,暗藏着的都是把把尖锐的刀。

    进去礼墨堂后,众人都有序坐到了自己的蒲团上,于底下窃窃私语,猜测着严文是要宣布什么消息。

    “哎,你说,是不是严大人要宣读第一环节通过的名单了啊?”

    “不会那么快吧!咱们那么多人都还卡在‘攀’上呢!”

    “……”

    “咳咳!”严文手握拳放在下巴处刻意咳了几声,众人才消停下来。

    他打开一张叠的整齐的宣纸,宣读着上面的名字:“李渊鸿、白无、赵楚暮……”

    被念到名字的公子们都高傲地昂起头,享受着身边之人投来的惊羡之情。

    正在江辞和唐钰诧异为何没有念到自己名字时,严文笑着发了话:“名册之上的诸位公子们,因两次所上交之物,均为错误答案,所以劳烦各公子,明日收拾行囊回程吧。”

    此话一出,台下乱作一团,嘘声一片,交头接耳嘀咕着。那几名被念到名字的公子,脸上的笑也瞬间凝固,唏嘘不已。

    唯有孙穹,一副早就料到结果的样子,毫不震惊,反而是悠然自得地扇着折扇,低下头勾勒起一边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