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劲的问十万个为什么。

    这突然长大的疼痛来的太快些,不允拒绝,不允逃脱,就重重压在她瘦小的肩膀上,似千金砣,似巨石山,压到她都快喘不过气。

    “江辞,魏未想欺负你一辈子,欺负到白了头、没牙齿。”

    她再也忍不住眼角的泪了,任意它的流淌,一双手搂过面前男子的头,靠在他肩膀上痛哭起来。

    江辞不知她是为何而泣,只以为她是觉得心中委屈,便温柔的拍抚着她因抽泣而颤动的背脊,哄着他家的小屁孩。

    “多大人了,你还哭鼻子,好好好,我不欺负你,你欺负我,总行了吧?唔……”

    唇齿畔突如其来的温柔缱绻,令他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这一吻,懵懂地如早春的青梅,三分甜,七分涩,却又萦绕着几分无法抗拒的柔情。

    须臾后,江辞也回应上一个浅尝辄止安抚的吻,试图以此去安定她不安的心。

    良久,这细碎的吻才终了,两人才微微抬起了头,不知是因帐内红光点缀的还是因羞涩占据了心扉,他两人的脸红的似霜叶的二月花,彼此的心跳声都快充斥满整间屋。

    此时,夜已经极深了,树上聒噪叫个没完的知了都睡在了盛夏里,万物众生纷纷闭上沉重的眼皮入了睡,唯独不远湖畔处一对鸳鸯,还于洒满月光的碧波中戏游,一会钻入水内,一会探出身子,时不时不忘摆动身上羽毛,溅落滴滴珠儿倾落河岸。

    而屋内,燃着的灯盏已是十分暗淡了,但不知为何,仍是将半旧的“囍”字打照地艳红,衬的罗红色帷帐都更着几分媚惑色彩。

    而帷帐的尽头是滑落到床榻处的衣裳,半遮半掩地盖住了两双摆放整齐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