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他二人,又折回眼神盯着金黄色的叶道。

    “怎么办?你俩又不是法子,不然也不会偷溜下凡收拾这烂摊子了,为师这一次下凡也是为了暗中监督你俩,虽说是做的不怎么地吧,但也还算行,再接再厉啊!”

    见月老没有责罚自己的意思,二人便胆子放的更大了些,特别是青袍,直接走到神树下,窃声问着“师父,那我们偷溜下凡的事……”

    “为师是谁,月下老人!月下老人是谁,那可是天界创世元老!就算是当今玉帝,不得也礼让我几分,我和他太太太爷爷下棋的时候,还没他这颗龙蛋呢!”

    不知是喝醉了酒上了头,还是想臭显摆些什么,月老又将他的那些陈年旧事拉出来讲了一顿,讲的尽兴了才又回归正题上。

    “为师就勉强护着你二人,不过你俩在凡间,切莫动用了仙术动歪脑筋,明白吗?”

    生一青袍一听,忙激动地点点头,眨巴着水汪的大眼看着他,可月老他才不领这份情,而是坐起身,伸手将二人身子转过去,伸出赤足给了他俩两脚丫子“还在这给我愣着!还不牵红线去!”

    二人只得扁扁嘴极为不情愿的接着去替他们师父卖力了,说来也巧,正当二人前脚走,后脚,姻缘阁就来了客人。

    “老君,是什么风,把你从你的兜率宫吹来我这姻缘阁了,你个小老头,不好好练你的丹药,怎的,要来看看我这的红线?”

    月老微微一纵身,跃到地上,眼眸带笑走到太上老君身前,将还剩半壶的琼浆玉露递给他。

    “抚衿,你瞧瞧你,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是那副顽性!”老君的确是接过了月老递来的酒,但却未饮,而是将它重重搁放在石桌上,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瞅了一眼他。

    月老倒也不起几分怒,拿起那壶酒饮着就要回神树上去,可刚走一步,就被身后人叫住“抚衿,我问你,你是不是又溜下凡间去了?还附在了一个凡人之上!”

    果然,凡是都瞒不过这个老小子,他只得乖乖溜回来,于石凳上坐下,道出实情。

    “耳耳,还真是凡事都瞒不过你,这清岩是我老窝,怎的还不能回去看看了!我和你说,这清岩呀变化可大了!郁花都开遍了半座山岭,当年我所制下的花饼也被他们改名为玫瑰饼,还放了糖呢!还有还有……”

    没等月老说完,太上老君就截住了他的话“你先打住,我可不是听你说这些的,你这次下凡,绝非是回去看看那么简单吧?不然,你兜里的那两根红丝绳是怎么回事?还有,别以为你长我几千年仙龄就可以那样叫我,唤我李耳!”

    看着面前这个老小子认真的样子,倒是给他逗得捧腹大笑,一点都没有神仙该有的样子,笑够了他才闭起眼点点头承认,倒也并没打算隐瞒的意思。

    “耳耳,一把岁数了还耍小孩子脾气,眼神可真灵光呀你,这都被你发现了。”月老边说,边将兜里的红丝绳往深处揣了揣。

    “哎,抚衿,你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我太熟悉你了。我又不是不知,郁花山里那尊月老祠中的合欢树,是你当年同她一起种下的,而上面系着的红丝绳,并非寻常红绳,而是留音绳,每一根里都有她的声音,那么多年了,你也应该忘了她了,执念太深,反而会害了你,抚衿,你好自为之吧。”

    太上老君摇头叹气,拍了拍月老的肩膀,未等他做回答,便甩着拂尘离去了。

    而月老,也不禁被他的一席话陷入沉思,良久过去,嘴上才再次扬起没心没肺的笑,将深藏于兜中的两根红丝绳拿去,仔细地擦拭,自言自语道。

    “还好耳耳是个笨蛋,没发现我偷拿了他的丹药,不然以那小姑娘所中之毒,哪能那么轻易就救回,不过我应该考虑考虑,以后涨涨价,半两银子太低了,还不够在凡间多吃几顿大鱼大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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