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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秦王礼送吕雉归家后,吕家在咸阳城中可谓人尽皆知,传唱甚广的童谣也传入吕公耳中。吕公这时候正和家人商量对策:“雉儿,如今城中对我们猜测颇多,并且将我们于吕相邦绑在一起相提并论,恐怕会让吕相嫉恨我们。”

    吕雉看吕公有点焦急的样子,轻笑着安抚到:“吕相邦身陷嫪毐叛乱一案,他现在不韬光养晦,却让人来打压我们家,那不正好如了秦王心意?秦王早已厌弃吕相,前些时日略过吕相而让昌平君监国可见一斑不足为虑。”

    吕公紧皱眉头却不是那么乐观:“虽说如此,但是吕相邦门下舍人颇多,朝堂也有不少出于吕相邦门下,恐怕他们会不甘示弱。”

    “那便如他们猜测那样,我们大张旗鼓去拜访吕相邦如何?吕相邦总不能把我们赶出来,毕竟秦王对我们也算颇多礼遇。只要吕相邦发下话来,难道他的门人还能违命不成?”这却是在一旁的吕释之在出主意,他喜欢直来直往,素来厌烦考虑良多的事。

    吕泽点点头称赞吕释之这一次的想法很有道理,他扭头看着吕公:“阿父,二弟言之有理,吕相邦现下是稚儿闹市捧百金,稍有不慎,便是人财两失。吕相邦若是见我们拜访,必定礼遇有加,不妨一试。”

    就这样,吕公亲自手书一份投函,上面写着要拜访吕相邦,派下人将其投递至吕府门下。

    吕相邦此时在大厅中手拿书函,进退两难十分烦恼。在他之下的门下舍人议论声嘈杂不已,炒的吕不韦脑仁疼,他点了一个平时经常有独特见解的门客让他分析一下如何是好。

    “相邦如今被王上所厌,在朝堂岌岌可危。这东吕既然被秦王礼遇,必定非凡,不如接待看看有何过人之处。”他的话刚说完,就有另外一个门客站出来反驳。

    “相邦为王上‘仲父’,怎可随意接待一大夫。相邦位高权重,朝堂更是门下众多,实不必礼下于人。”他似乎还沉浸在吕相邦前些年一呼百应,朝堂莫敢不从的时候,对吕公一家人嗤之以鼻。

    这时候有另一个身着寒酸些的门客跪伏在地谏言:“相邦之所以能容纳诸多门客,皆因其广阔胸怀,如今东吕光明正大来书拜访,若是相邦拒之门外,不但有碍相邦美名,更显相邦忌惮其人。相邦不如郑重接见,也好止息城内流言。”

    吕不韦手捧大肚,来回走了几步思索着如今的确只能接见其人。他拍拍肚子笑着说道:“既然王上对其甚感兴趣,我也不得不召来见识一番到底如何。安排下去,明日请吕大夫来我府邸。”

    自从吕公派人递了书信给吕相邦,城中对“东吕”“北吕”到底要如何竟然下了赌局。庄家认为吕相邦必定不会接见吕公,给“东吕”定了极高的赔率。吕相邦因为府宅在北城因而被人称为“北吕”,吕公因为家住东城就成了“东吕”。

    吕公听到还很高兴的表示自己家族原本就来源于东齐,这称号倒是不错。吕雉打听到这个消息,便让吕泽带着自己压胜钱全部投入“东吕”名下,吕释之看妹妹竟然有如此气魄,也不甘示弱掏出了自己的钱币。

    吕泽看吕雉胸有成竹丝毫不慌,想着大概她早有决断,也跟着胡闹一把。当吕泽带着一车钱币去了赌坊的时候,被不知身份的小官吏好心劝阻:“孺子甚是愚蠢,相邦之尊,怎会输于大夫之身。家中长辈也不阻止尔等败家,还不速速回家。”

    吕泽只好声称是为了家父投注,并不是胡闹,小吏才摇头叹息不再劝说这少年。

    这日朝堂朝会结束,吕相邦被留了下来,正不知秦王有何吩咐。秦政这些天在宫中多花些时间陪同王太后,倒是过了些时日才听闻城中兴起的赌戏。他暗忖这必定又是吕雉搞出的名堂,不过在吕相邦面前还是不动声色,看着有些憔悴的吕不韦问道:“寡人听闻城中兴起一赌戏,不知吕相邦可曾投注?”

    吕不韦捏捏手中的笏板,扯出一抹强笑说:“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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