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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嘉速走,勿要再返回邯郸。”一个守卒在最华丽的马车窗外悄声喊了一句。

    他们出得城门之后,还能听到守卒大声怒斥那些贩柴的人:“尔等莫非是不长眼?怎能堵住城门?快将车拉开,没看到使者等急了?”

    车内废王后虽显憔悴却威严不改的审视着吕雉,吕雉只是甜甜一笑劝说热泪盈眶的公子嘉:“公子在城中拥趸颇多,也难怪赵王坐立不安。夫人切莫瞪我,如今公子逃出生天,他日为赵氏供奉香火也未必是件坏事。”

    城外十几里林中驻扎着蒙恬的属下,毕竟大队人马入城实在太过显眼,两队人马汇合一起向着北方前进。

    事关生死车队一直狂奔一日在夜间才停在了路边休憩,秦卒准备的食物虽然简单却也算得上美味。让饥肠辘辘的公子也吃的很是满足。

    篝火边吕雉稍稍吃了些,便不再食用。她看公子嘉也曾吃完想到自己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不知公子在邯郸时,可曾与秦王相处过?”吕雉心里暗暗祈求一定不要相处过,不然她的计划恐怕就要失败大半了。并不是说说李牧降秦,而是在未来安赵人之心,有一个赵国公族能更快的安抚庶民。

    “秦政?我那时年幼尚且在宫中,只在宴席上见过几次未曾有深交。只是听闻他在城中生活的甚是艰辛,如今也算苦尽甘来吧!”公子费了些时间才会议起有些长远的过往,毕竟也经过了十余年。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吕雉情不自禁将心中想的说出了口。如此秦政的怒火也许还能控制住,不至于杀公子嘉泄愤,至于赵王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雁门边城,李牧正在接待赵王使者,使者一脸谄笑:“赵王念及将军在边境功勋卓著,为国守边辛苦,特意命臣下接将军回都城休养些时日。”

    “并非是我不愿回都城,实在是边城军务繁忙一时不得脱身,待我将边城处理妥当再随你回国都不迟。”李牧挤出笑容敷衍王使,待使节走后他才沉下脸。

    书房屏风后一直听完全部交谈的门客与副官走了出来,门客跪伏在地上向李牧谏言:“将军切莫去邯郸。”

    佐官司马名尚原本是边境一户被匈奴杀害的农家之子,因其力大无穷才被李牧召入军中,近十年前大破匈奴一役,他舞着重锤杀的匈奴人脑浆迸裂浴血奋战一日方休。平日里虽然话少对李牧却是忠心耿耿。

    “将军,这小人欲图加害不如让我去杀了他,推说被盗匪所害权当没有见过此人。”司马尚虽然勇武却不是无谋之辈,他面色焦急又愤怒的向李牧说。

    李牧面色凝重摇了摇头沉声说:“不妥,即便杀一使者,不过拖延些许时日。王上除我之心不死,我就无一日安宁。秦人流言一箭双雕,真是深谙人心,却不知是何人推波助澜。”

    大将于外,最忧谗言。李牧怎可能不懂这个道理,这一次城中谣言初起之时,他在都城中的探马就飞速回报给了他,不等他犹豫几日,就等到了王上的使节。

    三人在书房沉闷之时,家仆敲门而进,报告了一个自称公子嘉的人正等于侧门外。

    他猛地站起来,右手按着晕眩的头,左手伸平指着侧门的方向吩咐到:“还不快将那人请进来。”

    当吕雉跟着公子嘉从门外进来之后,四处打量了一番李牧的府邸,虽然身居高位,府邸里却不显奢华,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一定是寒酸。她心中想着当地传闻李将军用自己俸禄照料战死士卒之后看来是真的,对他的敬仰也多了几分。

    李牧见到公子嘉身后还跟着一人,面色冷淡下来疑惑问道:“不知这是何人?公子为何带她来见我?”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如今我却是为救将军一命而来,将军何不请我等入内再谈?”吕雉露出人畜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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