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军将又笑道:

    “皇上还说了,幸亏范大人已经被太子殿下送去赈灾了,要不然,也要一起关进来的,马大人,本将把王大人送到大牢,还要去禀告太子殿下,然后还要回去向皇上复命,不敢耽搁,告辞了。”

    军将拱手告辞,马毅林回头看了一眼李少游,李少游此时也瞪大了眼睛正在看着眼前的一幕。

    啥,太子殿下监国不到一天,两位当朝的宰相一个被赶去赈灾,一个给下了大牢,这太子殿下果真是如此狠辣之人吗?

    天亡我也啊……

    “马大人,学生真的是冤枉的,学生敢对天起誓,学生真的是没有行贿啊……“

    马毅林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冤不冤的,跟本官说没用,太子殿下要亲自提审你,机会只有一次,你好自为之吧,带走……”

    马毅林上了轿子,几名狱卒押着李少游跟在后面。

    “我冤枉啊……啊……”

    走到大街上,李少游刚一开口喊冤,就又挨了狱卒的一巴掌。

    “我说你能不能老实一会儿,现在喊冤有啥用,你还不如想想一会儿见到了太子殿下该如何替你自己辨白,说不定你家祖坟冒了青烟,太子殿下真能饶过你的死罪。”

    李少游立刻闭嘴了,他本不是个蠢笨之人,只是在大牢里待傻了。

    人家狱卒说的有道理,他是该好好想想一会儿见到太子殿下,如何才能让太子殿下相信自己是被冤枉的。

    郭宗训一直在批阅奏章,他也充分继承了父皇郭荣那种随时随地的召见朝中大臣问政的优良传统,不大会的功夫,已经传召了四位朝中大臣了。

    “邱尚书,黄河春汛在即,为何现在才上奏要加固河堤,这些事情,不是该黄河夏秋大汛之前和之后,就要立刻开始着手进行的吗?”

    工部尚书邱漳普这阵子可是没有休息好,天天都得在官署蹲着,时刻关注匠人所中还有何需求,生怕耽误了里面的制作进度。

    最让人郁闷的,邱漳普到现在都不知道匠人所里到底是在制作什么器具。

    能让皇上如此重视的,除了皇上和太子殿下,其余进去的人到现在为止,一个都没有出来过。

    邱漳普不敢打听,只能祈祷着赶紧制作完成了,他也好能松口气。

    “启禀太子殿下,去年夏秋大汛,所幸黄河并未泛滥,因此并没有酿成灾祸,因此大汛之后的修葺工程并不像受灾后的那般浩大,所需加固的河堤也并不多,但开春之后,此次春季桃花汛却有些来势凶猛,沿河已有多处堤坝告急,老臣这也是刚接到下边送来的奏报,就赶紧转呈宰相大人了。”

    邱漳普都没说转给谁了,这些都不重要了,范大人此时已经不在开封,拉他下水也没用。

    郭宗训盯着花白胡子的邱漳普,不声不响,这老货不会也是在谎报灾情吧。

    说到黄河,郭宗训可是知道,这条养育了华夏民族炎黄子孙的母亲河及其周边原本茂密的森林,被她的子孙们过渡的砍伐使用,造成了大面积的水土流失。

    早在秦汉时期,由于大规模的屯垦,黄河及其多条支流附近的森林草原被砍伐殆尽,土地沙化情况日益严重。

    郭宗训不知道现在的陕西甘肃一带会是个什么样子,古都长安想必已经是破败不堪了吧。

    渭水流经长安,是黄河的一条重要支流。

    秦汉时期,为了建造宫殿房舍、为了屯垦而砍伐森林,将草原改造成农田,致使大量黄土沙石被黄河的干流和支流带走。

    最后在黄河中下游,形成了河比天高的世界奇观。

    要不然大诗人李白只怕是也写不出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名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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