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忠直刚烈,做事情直来直去,看似缺乏弹性,但据臣观察,这只是杨业表面上的文章,他多多少少有些想效仿大唐名将程咬金,以鲁莽但又忠心来自保,但学的又不像,其实,杨业的心中,根本不是个甘于固守之人,给他机会,他必定会疯起来,杨业要是疯起来,臣断定,神鬼难当啊。”

    郭宗训听着刘伯温侃侃而谈,不时的点头,刘伯温的分析,丝丝入扣,条理清晰,对敌我双方的优势、劣势都分析的非常清楚。

    “陛下,现在唯一的一个变数,就是淮南的李重进,此时,李重进虽然远在长江出海口,正在全力以赴建设大上海,但是,一旦大周跟宋、蜀、吴三家同时开战,距离开封不远的淮南若有异动,兵指开封,那时,开封城兵力不足,岳飞、钱懋和杨业又鞭长莫及……”

    刘伯温说到这里,不说了,利弊得失都已经跟郭宗训讲清楚了,如何决断,就看郭宗训的想法了。

    郭宗训沉吟不语,刘伯温说的对,唯一一个变数就是淮南的李重进。

    就在这时,魏忠贤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陛下,独孤胜来报,李重进在视察大上海建设工地现场时,意外失足,摔成重伤,只怕是挺不了几个月了。”

    郭宗训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怒道:

    “朕没有说要对李重进下黑手吧,可是你们锦衣卫自作主张,好胆啊。”

    魏忠贤急忙跪地磕头,辩解道:

    “陛下,冤枉啊,奴才和东厂锦衣卫,就是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也不敢自作主张对朝廷重臣动手啊。”

    刘伯温在一旁赶紧劝解:

    “陛下息怒,此事还要问清楚再做定夺。”

    郭宗训气息稍平,说道:

    “是朕冲动了,魏伴伴,你起来吧,给朕详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魏忠贤没敢起身,更没敢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依旧跪在地上说道:

    “陛下容禀,事发突然,独孤胜也是听说,并未亲眼所见,他觉得事关重大,不敢怠慢,一方面,他向开封发来了飞鸽传书,另一方面,他现在正赶往李重进养伤之处,待核查清楚之后,还会有详细消息传来。”

    郭宗训和刘伯温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些暗芒闪动。

    有这么巧吗,正在担心李重进会不会有异动,他就摔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