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街道,看着四周,只见杂货摊位、凉茶铺、烧饼摊,栩栩如生,像是主人刚刚离开一样。

    两边开着门的店铺中,也是绸缎鲜艳、酒楼桌位新鲜,甚至当铺的柜台漆迹还亮堂着。

    他边走,边从旁边的小摊上取下一串糖葫芦,嗅了嗅,没味,下意识尝了一口,如同爵蜡一般。

    似乎水分、甜分早已经被风干了。

    甩掉糖葫芦串,正琢磨着这地方代表着什么,或者曾经发生了什么,就见前面一家酒肆的旗子下蹲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灰布衣裳,扎着辫子,似乎在洗衣服。

    有人?

    恒贤掐印,施展破煞术,凝眸看去。

    还是女人,分辨不出是幻象或者怪物。

    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十四宗弟子。

    他小心的走到女人身后,看向酒楼内,只见柜台后还站着个店小儿,勾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大堂内有七张桌子,六张擦洗的干干净净,一张桌子上坐了四个人,正在吃饭,也都是低着头,一个劲吃菜,也不言语。

    死寂的大街上忽然出现一家酒楼,还有六个不言不语的人。

    这给恒贤一种不妙的预感。

    他看向最近的洗衣服女人,悄悄侧头看向她的脸。

    正要看清时,那女人忽然转头看来,二十来岁,脸色煞白,眉心有朵鲜艳的桃花印,双目中没有半分人气,淡淡一笑,令人毛骨悚然。

    恒贤脚下一点,立即飞退。

    然而女人速度更快,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闪电般冲向他的怀中,手中一柄弯钩兵器,对着他的脖子便削。

    这种不动声色,忽然袭击的做法,比毒蛇还毒。

    恒贤头皮发麻,立即拿出一柄普通灵剑挡去。

    “当!”

    女人仰面倒退几步,刚刚落地,立即弹跳着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再次到了跟前,挥舞弯钩刺向他的心脏。

    恒贤估摸了一下,这女人的境界不算太高,只有凝气大圆满的样子,但身法和杀人技巧太过狠毒。

    当下不再留手,身体一转,与女人交叉而过,斩出三剑。

    “噗!噗!噗!”

    女人的身体被削成了四截,干净利索的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只是并没有血液流出,似乎还有种奇怪的气息。

    恒贤皱眉,仔细打量着。

    这时只见那女人的尸体忽然移动起来,四截尸体慢慢的往中间汇聚,然后合在了一起,伤痕渐渐消失。

    “噌!”

    女人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拎起旁边的弯钩兵器,身形一闪,再次刺来。

    恒贤大感惊奇,但并不吃惊。

    眼见女人到了,收了普通灵剑,拿出一柄从小屋里取的灰铁剑,挽了个剑花,斩出三剑。

    那女人尽管出手狠辣,但在恒贤面前却像个孩子,只挡住一剑,便被另外两剑斩成了三半。

    尸体再次坠地,这次瞬间腐烂变黑,成了一摊尸迹,像是死了很多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