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苍老了三十岁:“当一个人几十年如一日,被一双魔爪控制,反抗不得,逃脱不得,每日诚惶诚恐,费尽心血也动不了对方一根指头,不疯掉便是大幸了!

    朕自诩聪颖、坚毅,但依旧无可奈何,数十年身心疲惫,若要吼上一嗓子,比什么都舒服!”

    “然后呢?”飞廉问。

    皇帝陛下眼中露出一丝疯狂:“朕若说,朕的杀手锏足够搅乱大周,一拍两散呢?”

    飞廉压抑着哀伤:“被你赦免的那三十一大家族高手在来京的路上便被人屠了!四百万边军这几日也被”

    饭堂内摆上了恒贤的标准餐三菜一汤,才是红烧灵猪肉、红烧丸子、蒜泥炒蔬菜,汤是鸡毛菜牛骨汤,再加上一壶地道的帝京贫民窟老窖,真是给神仙都不换。

    恒贤胃口大开,边吃喝,边吟唱了一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今天才懂这个意境啊!”

    一旁穿着厚厚冬装的木兰充满孺慕的看着他:“侯爷出口成章,当真是才高八斗!”

    “侯爷真厉害!”

    角落里一身小皮袄,四十步僵死大秦棋手的狗蛋也直拍掌。

    闻名帝都,他正式改名白朝鱼,也算是个腕儿了。

    恒贤喝完最后一口酒,看向大门方向,姬邀月依旧没来,真不知这妹子在倔个什么劲,摇摇头,往回走:“别拍马屁,没赏钱的!”

    木兰轻笑:“送侯爷!”

    恒贤已经走远了。

    离东府还远,脚踩积雪咯吱作响,恒贤很享受这种感觉。

    公主府内原本不可能存在积雪的,数百宫女、太监是下多少扫多少,不过被恒贤喝止后才有这幅规模。

    走了一大半时,恒贤忽然发现,今天的宫人少了不少,前面黑漆漆的,连灯也没掌。

    正要继续前行,忽然间停下脚步,轻笑了一声。

    “咻……”

    便在这时,四周墙头、雪地里、花园、树丛中,飞跃出至少二十道身影,刚一出现,滔天的气势就直冲云霄。

    恒贤站立未动,迅速扫视一圈,二十一人,二十人动手,还有一人隐藏在角落里。

    二十一人中,十九位元丹初境,一位元丹中境,躲起来那位气海境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