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看到一双藏在裙裾里的绣花鞋子。

    那女人似仔细地打量了欧阳箬,忽然道:“你给她用过刑了?她还不肯答应么?”

    蒙面男子冷冷哼了一声:“用过了,‘仙人针’扎了一十八根。她还是不肯。”那女子“咦”了一声,惊讶道:“换别的人,只用三根祖宗八代都交代出来了,她竟然能挨那么久?”

    蒙面男子不接话,只是冷笑。

    那女人又仔细地看了看欧阳箬,见她似死一般趴着一动不动,蹲下身,抬了抬她的脸,嫌恶道:“又是一个贱女人,你就是蠢,既然酷刑她都不肯招供,就要找她的软肋。”

    说着,扯着欧阳箬散乱的长发,揪得她的脸抬了起来,欧阳箬眼睛微闭,满面的冷汗淋漓,唇上已是一片苍白,五道红肿的手指印印在脸上,清晰可见,

    “你我同是女人我就不为难你了,最后再问一句话,这张你是签还是不签?”她冷冷地道,拿了那张纸在她面前晃了晃。

    欧阳箬的眼勉强睁开,模糊的视线中只见一个蒙面的女子正盯着自己,目光若毒蛇的眼,闪出令人心寒的微光。

    欧阳箬不答,只是低低地笑,笑声在空荡破败的殿堂里显得格外阴森。她笑了一会,才哑着声音道:“你们……这些罪名你们竟也捏得出来,什么在华宫私造龙袍,私刻玉玺,以君臣之礼见各位将|军……欲划江自立……私募兵士……这一条条,似模似样,宛如亲见。佩服,佩服……”欧阳箬说着挣扎地抬起头来,苍白的面上嘲讽之色似刀一般凌厉。

    “你们今日想谋害楚定侯,还骗我说什么荣华富贵,我这棋子只要一用完,就被你们杀人灭口,反正左右都是死。我欧阳箬死也不让你们称心如意!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