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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箬本来就身子不爽利,加上天气炎热,人烦躁不安,猛的听到有这事,顿时怒火中烧,踉跄急走过来,劈手夺过德轩手中的药,狠狠地往地上一掼。

    “想叫我死么?直接过来将我杀了好了,做什么下三滥的勾当。下药!亏她们也做得出来。真是杀千刀的货色!”欧阳箬怒极,把那药死命地踩。直把脚上的绣花鞋子都踩得踢了出去,半透明薄薄的烟罗外衣也歪到一边,云鬓散乱,绝美的面上浮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宛蕙与德轩吓得一激灵,宛蕙忙将她抱住,急急道:“夫人消消气!消消气,奴婢就是不想让夫人知道才叫德轩不要禀告给夫人知晓。夫人……这药还好发现得早,夫人别生气……”

    德轩也忙跪下道:“夫人若生气,把这药端给侯爷看,叫侯爷为夫人主持公道才是。”

    欧阳箬玲珑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嘴唇颤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宛蕙见状忙对德轩使个眼色,赶紧把她扶回房里。

    欧阳箬尽力平了平心中的怒火,喝了一口宛蕙端上的菊花糖水,才开口问德轩:“这药里掺了什么鬼东西?快说!是红花还是什么穿肠毒药?”

    德轩一打哆嗦,才道:“是……是楚国特有的一种高山药,临在楚秦两地的边境高山之上,叫……叫‘虚腥草’是治外伤去血化淤的,可是若妇女吃多了,便会不孕,这知道的人不多,便是楚地也很少人知道有这功能,只是以为能治外伤用来疗养,奴婢也是听赵先生无意中讲过,又在一本医书孤本上找到才知道。这草貌不起眼,又被人碾成粉末,奴婢要不是之前自己去抓了一副药,闻了味道,这次煎药也许就不知道有这味药的存在了……”

    “不孕”两个字砸下来,砸得欧阳箬几乎眼冒金星,宛蕙忧愤地站在一边,不时地打量着她的面色。

    欧阳箬面上又红又白,到了最后成了铁青铁青的面色。

    宛蕙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心里憋得狠了,忙跪下道:“夫人若生气可别憋着,气就要发出来。这……这若是气坏自己的身子怎么可好?”

    欧阳箬缓缓闭上眼睛一会,忽然又睁开,冷笑道:“我知道是谁了,楚秦两地向来不太平,能摘得到这种草的人,你们以为是谁?要不是身为兵部侍郎的庶女徐氏,便是钱财通天的柳氏。可是几年前,徐氏小产之后,便不能再孕,所以我怀疑这一切便是柳氏在做怪,她以为若是事发,推到徐氏头上也顺理成章。要知道徐氏与我向来不和,她的二兄长又是常年在秦楚两地的广郡做小郎将……”

    欧阳箬说完,眼中已恢复往日淡漠冷然的神色道:“好好!好个城府深沉的柳如钰!我还真小看了她。”

    说完冷笑不已。

    宛蕙见她不再激动,探问道:“夫人,那……是不是要暗中禀报侯爷?”

    欧阳箬半起了身,道:“不必了,那剩下的药你叫鸣莺在后花园子寻个地方给埋了。记住不要让人看到。德轩再为我抓几帖药来就行了。明日便是凌湘入谱拜祠堂的大事,闹起来侯爷也心烦,不知道的以为我恃宠而娇,再说,柳氏为人心细如发,不做到万无一失,她是不敢这般做的。也好,这药她若以为我吃了,想来对我便少了许多敌意。以后……我们再慢慢谋划。”

    她慢慢说完,宛蕙与德轩都松了口气,连忙称是。

    ……

    终于面上风平浪静地等来了凌湘更名收为楚霍天义女之日了。

    那日一早,欧阳箬与宛蕙便起了身,整理收拾好需要的事物。

    凌湘已经快两岁了,个子拔高了许多,也会摇摇晃晃地走路了。欧阳箬为她穿上了绯红色绣吉祥荷花纹小裙。头上盘了双丫髻,其余的发垂了下来。两个小髻上缠了掐金丝珠花,粉禁品嫩的脖颈上套了个长命富贵玉锁。手脚各戴了一副金手镯与脚镯。

    整个人若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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