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阳箬淡笑不语,只盯着他看。待到李靖才渐渐撑不住笑脸才叹道:“李公公是伺候侯爷的人,侯爷心里疼谁,公公哪里不知道,别拿话来糊弄我了。”

    李靖才听着她的话,半天摸不找头脑,只是瞧她的意思,竟似吃了哪房夫人的醋了,心中又是吃惊又是忍不住暗笑,没想到这瞧着神仙般的女子也有吃醋的一天,但却不好表露出来,只得退下了。

    欧阳箬见他走了,闷闷地手中的小衣扔到一边,又出了半天的神,才拿起来继续缝。

    ……

    是夜,楚霍天却依然过来了。

    欧阳箬正在妆台前散了发髻,从铜镜里望了他一眼,却不起身,只淡淡道:“侯爷怎么过来了?妾身今日身子不爽利呢,恐怕不能伺候侯爷了。”

    楚霍天许是吃了酒席才过来,等了半天却见没人上前为他更衣,那边宛蕙板着脸,给欧阳箬梳理一头长发,看也不看他一眼。欧阳箬又对着镜子,连回头的意思都欠奉。他只好自己解了暗红色滚金边长衫,解下头上重重的翡翠玉簪,又拿下手中的玉扳指随意抛在桌子上。

    玉扳指在楠木案上重重地当了一声,滚了两滚,险险掉了下来,他却不以为意,歪了身子,半躺在欧阳箬经常躺的湘妃竹贵妃塌上,失笑道:“怎么了,都不理本侯了?”

    欧阳箬与宛蕙依然不吱声。宛蕙给欧阳箬整理好长发,默默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楚霍天见宛蕙要走,可怜兮兮地道:“姑姑,本侯口渴了。”

    宛蕙脚下不停,也不回头,只淡淡回了一声:“桌上有冷茶,侯爷自个倒着喝吧,冷茶最解酒了。”说完,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脚步声渐远,竟是没有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