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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霍天见她依然站着也不过来,俏面上忽红忽白的,以为她是在吃醋,心中有些气恼。把刚解的衣裳捡起来,又穿上。冷然生硬道:“好了,本侯去便是,你好生歇息吧。”

    说着甩手而去,跟来时一样迅速。

    宛蕙正捧了亲手煮好的消夜,却看见楚霍天面色不善,又一阵风走了,诧异不已,忙进屋来问欧阳箬:“夫人?怎么了呢?侯爷生气了?”

    欧阳箬低了头,丧气地坐回椅上,捂了脸闷闷道:“我将他赶走了,我叫他去陪林夫人。”

    宛蕙一听,哎呦一声:“我的祖宗啊,夫人你怎么不把侯爷留下来啊?这回可惨了,侯爷兴冲冲地来,该多扫兴啊。我的天啊。”

    宛蕙在一边唉声叹气,欧阳箬只独自出神,半天才缓缓道:“姑姑难道没瞧见么?林夫人见到侯爷那神气,就像见了天下间的至宝一般,往日在侯府她不能率性而为,总是小心翼翼,可如今到了这边,我才知道她对侯爷的心竟是我所比不上的。”

    宛蕙听了半晌才道:“可是,夫人对侯爷的心也是真的呀,若说从前那事也过了那么久了,侯爷对夫人也是极不错了,挑不出半点不是。夫人难道还耿耿于怀么?”

    欧阳箬面上忽红又忽青白,摇了摇头道:“我早不怪他了。可是,我看了林夫人的模样,我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

    他对她的好,她是明白的,可是她平日所有的温顺与谦恭下对他真的是一片真心么?还是虚于委蛇?

    她真的不知道,不明白……

    宛蕙见她的神色迷茫,心里叹了一口气,悄悄退了下去。

    欧阳箬呆呆坐了许久,才散了发,换了件衣裳睡下。躺在床上,依然辗转反侧,到了半夜,索性披衣起来,只着了一双薄薄的绣鞋,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