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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叹了一声:“罢了,你且起身,你不晓得这楚宫的忌讳。如今出了这么天大的事,本后还不知道该怎么跟皇上说呢。”

    柳国夫人也上前跪道:“说起来臣妾也有罪责,皇后这几日都在病中,都是臣妾失职才有小人做祟,臣妾也当罚。”说着重重磕了头下去。

    皇后越发叹气:“都起来吧。柳国夫人与王美人一同随本宫去禀报皇上。你们几个人好看看押着徐妃,不许她寻了死。其他的人,都散了吧,回了宫里不许再议论这事。”

    众人都连忙领了意旨。

    欧阳箬回了“花延宫”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宛蕙轻手轻脚地进来,为她脱去绣鞋,端了一杯清茶。

    欧阳箬拿起茶来一口饮尽了。宛蕙小心地道:“依娘娘看,如今这事可怎么收场。”

    欧阳箬捏着茶杯,似还汲取着未尽的余温,叹了一口气:“能怎么收场,徐氏是死不了了,估计就被赶到了冷宫,这事面上我们可没得到半点好处。”

    宛蕙皱了眉道:“那我们做这一场到底是为何?”

    欧阳箬闭了眼睛,疲惫地道:“为何?姑姑看不明白么,便是为了自保啊。这次出了这事,柳国夫人就不能代为执掌后宫了,皇后又乘机大权在握。而我们,暂时不必做柳国夫人的马前炮。不然以柳国夫人的心计,我不为她出谋划策,便要成为她的爪牙。总之在她那边脱不了干系。幸亏这次有王美人能当这只出头的鸟儿。”

    宛蕙这才醒悟过来,才道:“也是娘娘看准了王美人急于邀功的心情,不然换成了张贵人与李贵人,事情许不是那么容易成呢。”

    欧阳箬点点头,沉默了一会才道:“只是这次徐氏可被我害惨了,姑姑,我发现我真是个铁石心肠之人。”她说完,清澈的眼眸蒙上了阴影,绝美的面上浮起一丝自嘲,看得宛蕙一阵心酸。

    宛蕙沉默了一阵才安慰道:“娘娘别自责了,这事再久一点也会被别宫的娘娘挖出来的。到时候也是这般闹的。”

    欧阳箬轻轻一叹,转了头看着窗外的夜色,闹了好一阵子,没想到竟天黑了,连晚膳也忘记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