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便好。妹妹在这里倒是要恭喜姐姐得了悟。”

    宛蕙默默拿来一个食盒,一打开,一碗还带余温的浓黑的药端正放在中间。

    徐氏一惊,退了几步,颤抖地指着欧阳箬的脸:“你今日来是来毒死我的?你竟然狠毒如此。”

    欧阳箬不紧不慢地端起药,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柔声道:“姐姐再好好看一看,这碗里可是什么药,会不会死人。”她说得极慢,那笑在徐氏看来却份外可怖。

    “你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便喊人了。你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徐氏渐渐惊慌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再退,便是靠上了剥落的土墙。

    欧阳箬含了淡笑看着她,带着惋惜又似带了无尽的失望:“姐姐既然这般不相信妹妹,那便无法了……本来姐姐说看清楚了,看明白了,原来还是心有痴念,舍不得这锦绣繁华,舍不得这花样年华……”

    徐氏被她一讽,脸涨得通红,怒道:“谁说的,我徐凝霜说一不二,不就是想见我死么,死在你手中,总比死在那群妖妇手中来得干净。”

    她说完劈手夺下那碗药,仰头就喝了下去。

    骨碌几声,干净利落。

    欧阳箬含了笑看着她的动作,复又端端正正地坐回那破旧的椅子上。

    “你……”那徐氏喝完,满脸的不信与狐疑,看着她:“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欧阳箬笑了,那笑越发倾国倾城,只是其中透着彻骨的寒冷:“怎么姐姐这么快就忘了,这是侯府开的产后调理的药呀。一共十二味,妹妹可是花了好久才找到那方子。你再品品这味道可对?”

    徐氏终于冷静下来,冷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装神弄鬼的。”

    欧阳箬不语,只又叫宛蕙捧了一包封好的药,就着烛光一点点地拨给她看:“姐姐看看,这些可是你当日服过的?”

    徐氏紧紧地盯着她细嫩的手,仔细地看着那些药,是的,她想起来了,这些药她同样服过,那时候小产……那时候她小产后,每日服的便是这种药……

    难道?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