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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笑,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那次可是秘密进楚京,与你们皇上有买卖要做,自然是扮做商贩了,他要我们出兵为他呼喝几声,好找个理由离开楚京,我呢需要他做另一个事情……嘿嘿,两不相欠。”他笑得很得意。

    欧阳箬又冷哼:“哦,我也懒得猜你们有什么买卖,不过两次你们都是客,我是主,敢问一句,楚宫里的床你可睡得安稳么?”

    他尴尬地笑了笑:“很好很好,为了改掉这个坏毛病,我可是在秦国努力换了十几张床呢。难为姐姐还记得。”

    欧阳箬神色一冷,忽然道:“那你为何跑到我这休息的地方,也不怕别人看见?”

    他一愣,疑惑道:“难道这不是我休息的房间么?”

    欧阳箬心中一凛,他亦是微微动容,两人都是墨缸浸透出来的人精,只想到一处,那便是:有人要害他们。两人对视间皆看明白对方的担忧。欧阳箬皱起秀眉,是谁要这样做?

    而他连残存的酒意都没了,双目寒光一闪,推了推门,门从外锁了上去,又推了推窗,亦是从外边被栓上了,他一愣,忽然露出与年龄不符的精明的笑,干脆道:“姐姐,我先走了。有空再找你聊天。”

    说罢,从手中翻出一把短刃撬开窗户,贴着墙就纵入了黑暗之中。

    欧阳箬眸光渐冷,看着那扇大开的窗户,慢慢走到窗前,冰冷入骨的寒风逮住这个机会拼命地往温暖如春的房间里灌去,吹散了一室的温度,亦是吹散了方才那少年的酒味。

    欧阳箬等了一会,才慢慢关上窗户,闭了眼依旧躺回塌上。

    门外忽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她心中冷笑,那门“砰”地一声急迫地打开,几位内侍宫女闯了进来,欧阳箬这才睁开眼睛,一副刚刚被打扰的模样怒道:“外头走水了?这般心急火燎的样子?”

    那几位宫女内侍却低头不吭,只用眼睛四处乱瞄。欧阳箬慢慢站起来,走到他们跟前似有话要问,有个内侍忽然上前道:“回柔嫔娘娘,有位秦国使者约莫是走错了,奴婢们过来看看是不是走到这里了,就怕他惊扰了娘娘的休息。”

    他说完,又抬头四处张望。欧阳箬手一扬,“啪!”地一声,一巴掌扇到了他的面统领他扇得一个踉跄。

    “……才!”欧阳箬咬牙切齿恨恨地骂了一句。

    底下众宫人都被她的怒气吓得跪了下来,那内侍更是捂着半边脸吓得发抖。

    欧阳箬神色冷若冰霜,冷然道:“心里先想想本宫为何要打你。本宫懒得跟你们废话。去将德轩叫来,本宫要起驾回宫!皇上宴席过后若问起,就说本宫受了惊扰,身体不适。”

    他们几人只跪在地上无人敢接她的话头。

    “妹妹这是怎么了呢?”门外脚步凌乱,还有个女声高声问道。欧阳箬心中冷笑不已,迎了出去,指着屋子里的一干宫人对来人拜下道:“皇后娘娘来得正好,如今这些宫人越发不将臣妾放在眼中了。不说他们将贵客伺候得丢了,连臣妾的休息之所不经通传也要闯进来。臣妾就在想在这宫里哪里还有臣妾的地位……”说罢就跪在门外,任寒风吹着她单薄的外衣,纤柔的双肩一颤一颤地,寒风吹过,她的衣襟飘拂,楚楚动人。

    皇后大惊,要拉她起身,欧阳箬拒不起来,只泣道:“皇后娘娘可不知道,他们一个个如狼似虎的闯了进来,一口咬定那个什么人就在臣妾房中,皇后娘娘明鉴,臣妾岂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会在房中藏个什么陌生……”她边说边哭道,单薄瘦削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皇后终于醒悟过来事态的严重,凤目一闪,射向那屋子里的宫人,怒道:“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当值的?!客人不见了就赖在柔嫔娘娘身上?且不说如今前面都是秦国使者,传出去有损大楚国的国体,就是搁在平日也能让你们这等嚣张跋扈?还不赶紧向柔嫔娘娘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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