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上别追查了,再说皇上已经严惩了那些宫人了,他们……”

    她想象着他们的惨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楚霍天的眉头皱得更深,冷然道:“好,不查了。不过也不能让你再受委屈了。从明日起,朕下道旨意封你为从四品芳仪,这几日择个好日子便搬到‘云香宫’里吧。”

    欧阳箬闻言大喜,又要再拜,楚霍天拉了她的手道:“别跪来跪去了,以后在朕面前就随意点。”

    欧阳箬这才笑了。

    宛蕙听得楚霍天要封欧阳箬为芳仪,高兴地上前贺喜,一干机灵的宫人也忙连连跪下贺喜。

    楚霍天见她面色如春,盈盈笑意若初升骄阳,洒了一室的温暖,心中一动,忽然想起她盛妆赴宴,那样的美丽不可直视。

    伏在她耳边轻声道:“箬儿,我们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你也有份依靠。”

    欧阳箬身子一僵,回过神来含笑点头。楚霍天见她应允,心中大悦,将她打横抱起哈哈一笑,转身进了内室。

    欧阳箬勾了他的脖颈,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楚霍天笑意更深,将她放在床上,细细看她。

    欧阳箬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低啐一口:“皇上看臣妾做什么?跟看什么似的。”

    楚霍天一点一点除下她头上的金钗,动作轻柔温和,似珍宝一般。

    欧阳箬的面色渐渐潮红,最后一根金钗除去,她的长发顿时散了开去,似海藻一般铺开。乌黑的头发似带了神秘的蛊惑,迷蒙了他深邃如海的眼睛。

    一夜贪欢,第二日,楚霍天便没有去早朝,只懒懒依在塌上看欧阳箬由宫人伺候着梳理一头乌发。

    她的发长至及膝,十分柔滑顺美。

    一夜的欢愉,让她的面色红润了许多,不涂胭脂亦是娇艳动人,绝美无双。她是美丽的,他不可否认。但是她的心性却是整个后宫中他最难琢磨透的。

    她有时若一枝寒梅在风中独立,孤寒决绝。有时候又如一枝羞怯的丁香,惹人垂怜。

    “皇上真的不早朝了?”欧阳箬从绞菊花拉丝铜镜中看着他的俊颜含笑问。“这个红颜祸水的名声,臣妾可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