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一点一点要让她窒息而死。

    那八匹马还在狂奔着,渐渐地,身后的侍卫呼喝之声渐渐听不到了,欧阳箬只听得身边呼呼的风声,还有那剧烈的晃动声,将她们两人撞上车驾的边缘,几乎每次都是宛蕙用身体替她挡下。那一声声闷声的呼痛声,都让她心若刀绞。

    “姑姑!……”她终于崩溃哭泣。宛蕙却颤抖道:“娘娘……”她用一只还能自由的手,将身边的软枕放在她的腹前,以防她被撞到腹中,两手又紧紧攀住车沿。

    “娘娘,这马……这马跑累了就会停下来的。”她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忽然车子重重一晃,两人又惊叫着撞向车沿。

    欧阳箬强睁开眼睛,这才发现,竟是出了城。不知道这马要将她们带到何处。前面是绵延的官道,还好能平坦一点。

    不停地晃动,撞击,再晃动,再撞击……两人开始渐渐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那马儿终于停了下来。欧阳箬头异常痛着,眼前昏暗一片,天竟然是全黑了。

    “娘娘……娘娘……”宛蕙撑着一身疼痛,惊喜地推了推欧阳箬。

    欧阳箬只觉得浑身上下骨头都要散了架一般,听得宛蕙的呼唤,挣扎地立起了身。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与宛蕙竟然还活着,八匹马正在俯首吃着草。欧阳箬这才发现,那马在官道边的林子里停了下来。

    许是饿了,八匹马都在安静吃草,仿佛先前的狂奔不是它们一般。

    宛蕙撑着剧痛下了车,又忙扶了欧阳箬下车。两人劫后生还,都有些惊恐看着身边的马车。

    是谁让这八匹温顺的马狂奔不已?

    欧阳箬浑身抖如筛子,与宛蕙相扶着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娘娘……如今怎么办?”宛蕙颤抖着道,天越发黑了,再留在这边会冻得生病的。

    “走……我们回官道上……侍卫也许就在后边。”欧阳箬牙齿上下打架,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娘娘可还好?!要不要我们就在这里等人来救?”宛蕙犹豫道,她看了看欧阳箬的面色。

    欧阳箬摇摇头:“不行,在这里太危险了,这马车不知道是谁搞的鬼,竟然会发狂奔跑,我们留在此地也许会中了别人的圈套。快些走,我还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