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宛蕙,只得道:“是,贱妾领命,一定会为皇上念佛经祈祷。”说罢重重地磕了个头。

    皇后见她应了,冷冷一笑,转身便走。四月冷冷的夜风又刮了起来,寒入骨髓。

    欧阳箬见她走了,连忙扶起宛蕙,命那些吓傻的宫女赶紧抬她回去治伤。见她们走了,这才跪在冰冷的地上,含着泪慢慢地念着佛经。

    黑夜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所以她只能念下去,念下去……

    楚地的四月天还是寒冷的,更何况在半夜之时,欧阳箬虽身上有披风,可但从膝上传来的寒意还是让她战栗不已。

    可她的心还是在此刻渐渐镇定下来。是什么让皇后如此震怒?宁可楚霍天醒来问罪也要责罚于她?难道是因为楚霍天因为她受伤?

    不过有一点已经很明显,皇后对她的存在已经不能容忍了。

    欧阳箬打了个寒战,闭紧双眼,口中不停地念着。佛讲的是无悲无喜,无爱无恨,可是现在的她分明心中只有那满腔的恨意。

    她到此时才真切明白,在楚宫没有与皇后一博的地位与势力,她就如同最卑贱的草一般,被她践踏在土中,永世不可翻身。

    若能让她熬过今晚,若能让她熬过今晚……欧阳箬定定地看着自己渐渐发抖,一点一点麻木的双膝。

    以天为誓!以天为誓!

    总有一天,她要让皇后知道,她欧阳箬不是那等忍她宰割的鱼肉!

    ……

    “皇后娘娘……”一声轻而含着小心地呼唤,唤醒了单手支颌打着盹的皇后。皇后抬眼一看,却是身边的贴身宫女紫叶。

    她揉了揉额角,面上倦意深深:“怎么了?可是皇上有醒转?”

    紫叶跪在她跟前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睡得不安稳,只是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她小心地道,不住地打量着皇后的面色。

    皇后恩地一声:“那又怎么了?给皇上喂点水便是了,御医可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