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绷带上染了不少血,一看竟是又伤口裂了口子。

    自是一通忙乱,这才上药包扎妥当。又细细吩咐了诸多禁忌。

    楚霍天不耐烦地挥退罗嗦的御医,长叹一声。李靖才小心上前,递上热毛巾笑道:“皇上可是累了?歇息下吧。”

    楚霍天无奈道:“靖才,你说是不是朕将话说得太重了。她,毕竟是朕的结发妻子。”

    李靖才小心地道:“皇上,依奴婢看,皇后娘娘所虑也不是不对,只是其中掺了不少私愤。所以做得过了,皇上既然小惩大戒了,就不必再烦恼了。”

    楚霍天摆了摆手:“哪里不能烦恼。如果朕都不能护她周全,当初将她带来又是为何?岂不是把她给害了?”

    李靖才听来听去,那个“她”说的却不是皇后,他眼骨碌一转,“扑通”一声跪下道:“说来说去都是奴婢不好,要不是奴婢多事,皇上如今也不会如此烦恼,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楚霍天被他一闹,忍不住笑着踹了他一脚:“*****才,就你这张嘴说来说去都是你的道理。算了,以后见招拆招吧,皇后那边你给朕盯紧点,可别出了第二个王皇后。若她有那个心,我们这大楚国就不稳了。”

    李靖才肃了脸色,郑重答道:“是!领命!”

    ……

    楚宁和二年五月,春耕农忙已过,各地州郡都选了不少身家清白,品行端正的秀女往楚京里送。

    楚宫虽然风平浪静,但是暗地里风云涌动。不少娘娘都在悄悄议论哪家闺秀更能获得更高的位份,宫里不平静,宫外亦是不平静,不少人都暗暗与宫内的娘娘们通气。

    皇后自那次楚霍天问责之后,将后宫事务大半都分给了柳国夫人分担,经常闭门养病,大门不出。

    柳国夫人的“延禧宫”里就积聚了不少各宫的娘娘。欧阳箬也曾去过一两次,除了请安外也常与她们几闲话家常。

    听来听去,倒也探听了不少眉目。柳国夫人大权在握,越发春风得意,对欧阳箬亦是更加好,嘘寒问暖。各宫娘娘都在说着这新人入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