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由不得本宫再去揣测或去阻绕什么了。我们还是乖乖在宫中养育好三皇子才是正经。只要三皇子好,就一切都好了,可别再卷入了是非之中。”

    宛蕙点头,见她面上倦色微微,便要退下去,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娘娘说皇后会另起什么心思?奴婢还真不明白。”

    欧阳箬轻叹一口气,看着窗外的树叶飘落下来,充满了深秋最后的肃杀与萧索,冬天快到了吧,这时候刮起的应该是最先到的北风,这个冬季也许会很难熬很难熬吧。

    宛蕙以为她会不说。等了半晌要退出去。欧阳箬忽然清冷地笑道:“还能有什么心思,不过是有了皇子,接下来便要立储了。”

    宛蕙一惊,终于默默地退了下去。

    立储?

    立储!!

    宛蕙再也不敢说一字,欧阳箬闭起眼眸静静叹息,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循环不断,就像帝王家中终身摆脱不了诅咒一般,充满杀意与血腥,偏偏打着最冠冕堂皇的旗号。什么骨肉亲情,什么父子人伦,什么兄恭弟亲,在那张耀眼明黄的宝座的光芒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

    果然,皇后身子渐好之后,便下了一道意旨,挑了个几个日子,命各宫眷,重臣内眷进宫叙话。欧阳箬并不在意,却不知,这一次看似无意的叙话,却是为她之后埋下了最深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