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皇后笑道:“那是外子太过痴情了。敢问皇后,那女子究竟是谁啊?”

    皇后为难道:“这个……人家如今是别家之人,怎么好再让苏夫人知道了身份,总归是极尊贵的。苏夫人就放心吧。不过皇上也知道了一二,甚是关心呢,到时候皇上问起,你就照实说了。皇上怎么问,你便怎么答就是。本后也会多多说好话的。”

    钱烟翠踌躇了:“皇后娘娘,这不好吧,这事要闹到皇上那边去,外子会不会……”

    皇后似知她的心思一般,笑道:“哪里会呢,本后都说了,皇上待苏大统领是不同一般,说是亦父亦友也不为过。不然怎么会亲自为苏大统领挑选夫人呢?”

    皇后一席话说的钱烟翠消了疑虑。

    ……

    再后来,皇上真的来了,只是面色铁青,只从头到尾问了几句话,

    “这玉佩当真是子玄身上落下来的?”他的声音冷然,蕴涵了极大的怒气,钱烟翠吓得抖抖索索,半天才答道:“是……是外子酒醉之时,臣妾为他更衣时落的下的。”

    皇上身子晃了晃,半晌才又问:“皇后说,他酒醉之时念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人叫什么?”

    钱烟翠正心疑皇后怎么将这等细节也告诉了皇上,正想着,皇上忽然一掌拍上龙案,碰的一声,连龙案上的砚台笔架都跳了起来,十分吓人。

    钱烟翠什么时候见过如此的场面,只吓得哭道:“外子……外子念着那个名字……似乎是个女的,他叫她……箬儿……”

    只这句,皇上便颓然坐下,久久再不说一个字。

    钱烟翠等了许久,才被李公公拉了下去。

    她颤抖地拉着李公公的袖子,抽噎道:“公公,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么,怎么皇上这般生气?会不会……会不会杀我的头啊……”

    李靖才看着她哭得花容失色,心中叹息一声,安慰道:“你先回府,这事……麻烦了……”他长长叹息了一声,眼看着紧闭的殿门,只觉得头大如斗。

    钱烟翠跟着皇后派来的宫人,浑浑噩噩地领了赏赐,又被她们夹着过了几重的宫门。

    眼见得远远的朱红色的宫门似一只怪兽张着血盆大口,她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问紫叶道:“这位姐姐,你且告诉我,皇上为什么这般生气?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紫叶眼中露出怜悯的神色,趁身后的吴嬷嬷不注意,想了想,终于忍不住轻叹一口气:“你可知皇上最宠爱的柔婕妤闺名叫什么?”

    钱烟翠茫然摇了摇头,在楚国,女子闺名是极少挂在口上的,除非要成亲才能去找人家要闺名,更何况后宫的妃子,她哪里能得知?

    紫叶叹了叹,轻声道:“柔婕妤复姓欧阳,单名一个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