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妃之首,比起那个在“静云庵”出家的贤妃的处境不知道好上几百倍。

    虞敬太妃看着面前的人,心中的赞赏不由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离群索居日久,她也十分寂寞。

    她幽幽叹道:“哀家很喜欢你,现在才明白那小子为什么也……喜欢你了。”

    欧阳箬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一泼,溅到了身上,一点一点的茶水落到了狐毛身上,瞬时没了进去。

    她看了底下恭侯的宫女,正了容色,略略躬了身道:“太妃万不可如此说话。太妃可知臣妾此次受罚是因何而起,再如此说道,臣妾自是罪该万死了。”

    虞敬太妃不甚在意,将左右都摒退了下去,这才转头望向她,温和的眼中闪出一丝安定之色:“柔婕妤切不可妄自菲薄,你风华绝代,有人仰慕是十分自然的。何必将此罪揽到自己身上?”

    欧阳箬这才放下心来:“谢太妃指点。”

    虞敬太妃看了看她,将她洒了的茶杯拿了回来,又满满斟了一杯放到她跟前:“柔婕妤今日来不只是为了看我这风烛残年的孤老婆子吧。有什么来意便说吧。”

    她气度雍容,谈吐大方,一举一动尽是大家风范。欧阳箬心中一动,几日盘算好的心思却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也不忍将自己那点点心思放到她面前,污浊了这一方楚宫中最后的净土。

    她犹豫一会,才轻声道:“臣妾听闻太妃深谙佛理,想请教一二……”

    她话还未说完,便有个男子声音在底下,带了略略的狂喜与担忧,唤了一声:“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