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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抬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好,就弄砸了这巧夺天工的事物。欧阳箬不由下了美人榻,慢慢走到近前,这是一副山水田园图。近前是一条潺潺流淌的溪水,两边有耸立的高山,高山上白云停靠在半山腰,飘逸而令人见之忘俗,那一山一水,做得端得无比精致,足可以乱真,山间的凉亭,草木,还有那溪边垂钓的老翁,竹篓中的活鱼,无一神态不精致细微。

    溪水尽头,是一片红砖高瓦围起来的园林,假山,小桥,还有那精巧的阁楼,曲折的回廊,每一样都说不出的景致。更令人拍案叫绝的是那荷花与绿意扶疏的草木,都看不出什么人工的痕迹。

    欧阳箬细细看着,几乎忘了时间,心中一处地方被柔软地碰触,这多像是她年幼与父亲同住的那方庭院,宁静,安详,即使是寂静如水的岁月,却也是她这一辈子最单纯最快乐的时候。

    想着,眼角渐渐湿润,不知什么时候,身后一具温热的躯体慢慢靠近。

    “喜欢吗?”他含了一丝疼惜,忽然开口。

    欧阳箬还未从震惊中清醒,忙擦了眼泪,点头:“喜欢。像,太像了……”她喃喃地看着这山这水,即使有三分的神似,亦足够了。

    故乡的山水婉约清丽,秀色如许,连吹拂过的微风也温柔得像丝绒一般。这分明是在梦里才能看得见的景致,竟然被搬到了自己面前。

    纤腰上一紧,欧阳箬被他拥入怀里,蓦然回首,却见楚霍天眉眼是笑的看着她。他的笑带着淡淡的怜惜与欣慰,面上的神情就像是一个小孩看到自己的成果被大人肯定与表扬一样得意。

    欧阳箬这才回过神来,红了脸,横了他一眼,懒洋洋靠在美人榻上道:“皇上今日怎么过来了?不是说明日么?”

    楚霍天微微一笑,趋步向前,坐在她身边,搂了她指着那木架上的微型山水,笑道:“怎么早上送来的到现在才看。”

    欧阳箬冷静了下来,不露痕迹地挣开他的怀抱,淡淡笑道:“早上觉得身子不爽,又躺下来歇着了。皇上可别见怪才是。”

    楚霍天见她依旧不冷不热的样子,心里有些气闷,尴尬地收回手,作势轻咳几声。他眼神一闪,只见自己修长白皙的手上的青玉扳指有一抹凝固了的红,又不露痕迹地将扳指一旋,将那血色隐藏在手心里。

    依旧温声说道:“早上那燕窝……”只是说了一半忍不住皱了两道剑眉,俊脸微苦仿佛想起了什么恶心的事物。

    欧阳箬见他俊魅的面上闪过一抹为难,心里笑翻了,只得含笑不语。楚霍天见她粉面含春,流目盼兮,绝色的风华更胜以往,心中一动,又笑着低声道:“你啊,到现在气还未生完吗?都过了好几个月呢。”

    他的头低低的,温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脖颈边,痒痒的直刺人心。

    欧阳箬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她黑白分明的大眼骨碌在他身上轮一圈,调侃道:“皇上不是有美人作陪吗?还天天往臣妾这边跑,不知道的还当臣妾拿乔,臣妾冤枉死了。”

    楚霍天一愣,细想了一会,茫然道:“谁?哪个美人?朕这几日做了这个都忘记有谁过来了。”

    欧阳箬心头一震,挺直了身,指着这微型山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面上道:“这是皇上做的?”她绝美的脸上是满满的不相信。

    楚霍天尴尬道:“当然也有御匠在旁指点,不过,真的!箬儿你看看,这房子都是朕做的,还有这桥……恩……这个山不是……咳咳……不是朕做的。”他边说边绕着这木架走,边走边絮絮念叨着。

    楚霍天细细说着,欧阳箬听得美眸水光闪闪,半晌才转了头背过身默默道:“皇上费那么多心思做什么。不过是死物而已。皇上日理万机,还空做这些臣妾真的是罪该万死。”

    楚霍天见她又冷了脸色,只得讪讪道:“不就是看你想念故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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