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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沉沉,万籁寂静,夜枭在山林中时不时桀桀怪叫着,一行五六人悄悄地进了山,他们粗衣短打,玄色的衣料,在黑夜中犹如鬼影。

    展飞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他轻功绝顶,轻轻落在树上,枝叶未动。今夜无月,树林中黑漆漆得伸手不见五指,他运内力凝聚目力也才看见他们大概行走的方向。

    那一行人很有默契地不说话,只默默向山中走去,这条路看样子他们已是很熟。展飞皱了剑眉,耐心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好不容易才看见手中的“猎物”探出了头,今夜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见到那幕后主谋。展飞心中暗想,正欲要跃起,手臂却是一痛。

    是凌玉留下的“见面礼”。

    他暗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丫头,分明是个没长大的黄毛丫头……他眼中溢出几许柔和之色,却连自己也不明白,这几日,明明可以将她牙咬出的淤青用内力驱散了,可却放任它在手臂上触目惊心,隐约的牙齿形状,更是令他莫名的心情愉悦。

    果然……他也跟她一般长不大了……

    他想着,脚尖一点,又轻飘飘地向前跃起。那一行人在林中疾走,沉默而执著。林中吹过树叶簌簌的风声,还有那时不时被风声惊起的夜鸟叫声,很好地掩盖了他的行踪不被他们发现。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那一行人在一处山脚下的山洞中停下,似往里面打了暗号,山洞中有火光亮了亮,随后,那些人鱼贯走了进去。

    展飞悄悄地潜了过去,靠近洞口往里看去,里面阴风阵阵,隐约有些亮光闪现,但又顷刻隐没在黑暗之中。他知道,这个洞极深,而且弯弯曲曲,不知深浅如何,他不敢贸然跟进去。

    他又悄悄地退了出去,轻身跃上洞外的一株老松树上,静静等待。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又一批人靠近,依旧是往洞内打了暗号,这才进去。

    如此几次,展飞算了算,来此山洞密会的,竟有四十多人。看来这是一大秘密汇集地了。展飞看看天色不早,再等了许久没有人出来,便悄悄地回去。

    不急,这蛇才刚刚探出了头,他要有更多的耐心才是。

    ……

    入夜了,查相府中灯火通明,在门外甚至能听见里面的歌舞声声。查三少在听风水榭里,举了酒杯对对面的安王歉然笑道:“王爷,微臣招待不周,让贼子有机可乘,实在是罪该万死,这杯水酒且当赔罪。”他说罢一饮而尽。

    安王笑哈哈地举起酒杯:“这怎么能怪查相呢,还好查相并无受伤,不然说来说去,其实还是本王的错,查相要不是为了款待本王,也不会出这种乱子。”

    两人说罢,各怀心事相视一笑。水榭前面搭起的竹台上,歌舞漫漫,一个个柳腰纤手,犹如一缕缕轻摆妖娆的水草,轻易地就掩盖了所有肮脏的真相。

    灵春捧了果子碟,低头递给了另外一个侍女让她奉到席上,便垂了手,站在廊下。水榭四面的檐下挂了一盏盏灯,以透明的云纱做灯罩,透出的光柔和不失明亮。

    她微微有些失神地看着上面席上笑语晏晏的两位锦衣贵人,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能这般和睦融融的一起喝酒,分明——其中的一个人使尽毒计要另一个人死,嫣红阁,女刺客假扮的丫鬟,王爷的调笑,那一推一立间的生死杀招仿佛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可看他们的表情,犹如相交了十几年的知心好友。

    她突然觉得头隐约有点痛,寻了个借口,慢慢回往自己的住所走回去。不管如何,她终究又寻到了一个安稳的所在。查相爷对她很好,给她相当于大侍女的月钱,住的地方也比在嫣红阁好了许多……

    她一边想,一边辨别了方向走去。初入相府才两日,她还不太熟悉。正走着,突然前面来了个小厮摸样的人匆匆走了过来:“这位姐姐,相爷在何处?在水榭吗?我家……我家主人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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