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派人去跟踪?说不定是跟他们一伙的?”侍卫禀道。

    楚霍天不语,只上前去查看,地上那些死去的刺客面容平庸,身上衣饰、所配的刀也是寻常,知道他们身上定是寻不出踪迹的,只不过……他把目光转回那地上遗下的箭。

    早有侍卫呈上给他看,那箭镞上用小揩刻了一个“飞”字。龙飞凤舞,张扬不羁,似乎人就在眼前一般——张扬狂妄。

    “他们……不是同一路的人。”楚霍天淡淡一笑,把箭交给侍卫,命他们放好,翻身上了马,扬鞭赶路。

    只不过是一场刺杀,像他经历过的千百次中的一样,只不过,这次是两拨不同的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是他们都看错了!

    他——楚定侯,永远不可能是那只一无所知的蝉。

    楚霍天狠狠一扬鞭,跨下的“长风”一声长嘶,真的是快若长风,向前疾驰……

    ……

    侯府深深寂寂,欧阳箬每日不过是去花园散步,教导凌湘,日子过得平静无波澜,外间的朝局纷繁都于她无关。

    这日,德轩过来,白净的面上一抹兴奋的红,更显得人眉眼若画,俊美难言。欧阳箬正在内屋午睡才起,见他站在外边直打转,忙叫宛蕙传他进来。

    “怎么了?有急事么?”欧阳箬正拿了一枝碟戏花发钗在头上比划,如今她身怀两个月余的孕,身子经常进补,面色红润,身子也圆润了许多。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烟绡云罗罗衣,内着一件缠枝茉莉水碧云天阔领长裙,清凉又透气。

    德轩许是跑得急了,进了来喘息未定,咽了咽唾沫才道:“回夫人,找到了,奴婢找到了‘凌华行’。”他说完,已难掩面上的兴奋。

    欧阳箬一惊,手中的发钗落了地。她呆了半晌,才猛地立起身来,摇着德轩的手臂道:“真的?真的找到了?”

    她的面色微微发白,素手一直颤个不停,死死扣住德轩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