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抓着喂饭,一张小脸上正满是粥粒,一屋子的人猛得见楚妃身着宫服,郑重其事地走了进来,都唬得手忙脚乱。

    宛蕙忙把凌湘带了下去,鸣莺赶紧收拾奉茶。“静云阁”里顿时人仰马翻,欧阳箬面上惶恐,忙起身深深地福下道:“恭请王妃金安,妾身万死,没及时去给王妃请安,请王妃责罚。”

    楚妃叹了一口气,坐到了主位上,一扫眼见她们神情慌乱,苦笑道:“行了,该干嘛干嘛去,本妃与七夫人讲几句话。”

    一干下人闻言忙都退了下去。欧阳箬小心翼翼地趋上前去,只见楚妃满面倦色,任如何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了眼底下深深的黑眼圈。

    “王妃请喝茶。有什么事情要说与妾身听的,妾身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欧阳箬越说绝美的面上越是现出惶恐的表情,楚妃如此这个打扮实在会吓死人。

    楚妃以手指撑了撑太阳穴,似要勉强支起金钗珠翠沉重的头。她有气无力地道:“昨儿见了皇后,她说要见见你,顺便赏赐你点东西。这不一早本妃就这般穿戴了。昨儿回来晚,故没派人与你说一声,可怜本妃昨的一夜未睡,还想不出一丝办法来。还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欧阳箬闻言惊得起身,俏面上微微煞白结巴地道:“皇后要见妾身?王妃是在说笑话呢。……这这,就说妾身偶感风寒罢了,妾身陋颜,如何能见得皇后呢?”说着轻颦了眉,满面惊慌。

    楚妃长叹一声,手:“昨儿说要见,今日便说染了病,如何能让皇后肯信?弄不好整个罪名下来……”说着又是苦了脸。她一身华贵宫装,包裹着她那并不丰润的身体,更显得人若病了一般干枯瘦弱。

    欧阳箬听了心头一凉,虽然她处在深府大院里,但是多多少少也知道皇后与侯爷之间的一些事,如今若真的推脱不去了,说不定还真的让皇后抓到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