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师父。”

    沙弥尼率先进门,薛纪年落后两步,拉起花浅才一同往里走。

    寺内的院子比较小,更显得院中的几棵菩提树硕大无比。虽然已是冬天了,依旧挺拔苍翠。

    薛纪年拉着花浅边走边低声跟她介绍周围的一切:“这座小庙香火不旺,冬天用的炭都得自己烧,你别小瞧了这些,下大雪的时候,可都指望着它取暖。”

    “你从前也做过吗?”

    薛纪年摇头:“我离开的时候还小,也做不了什么事,得妙緣师太关照,一直到我跟着义父离开。”51

    “义父?你义父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花浅疑惑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我再仔细跟你说,一会儿见了妙緣师太,你先什么都别说。”

    “嗯,好。”花浅乖巧点头,她又不认识妙緣师太,有什么好说的。

    转过一个弯,就是正堂。

    妙緣师太站在入口处,看着薛纪年,缓缓拉开微笑:“原来是薛施主,贫尼久候了。阿弥陀佛。”

    “师太,久见了。”

    妙緣师太将两人让进斋堂,沙弥尼端了茶,才各自落座。

    “一别经年,薛施主别来无恙。”

    “拖师太的福,一切都好。”

    “这位是?”妙緣师太向花浅笑了笑,算是招呼。

    薛纪年有些不好意思,他咳了声,才回道:“她是花浅,这次来,我是特意带她来给母亲请安。”

    话没说清,妙緣师太已然明白,她恍然大悟的向着花浅又笑了笑,点点头,道:“是个好姑娘,你母亲在天之灵,一定会喜欢。”

    花浅一愣,未来婆婆死了?

    妙緣师太看起来慈眉善目,久居庵堂,身上自有一股看透世事的化外神韵。她目光慈爱的看着薛纪年,眼底透着怀念:“你母亲若在世,一定很高兴。”

    薛纪年沉默半晌,道:“她老人家无福,也是我做儿子的不孝。”

    两人又聊了会儿,妙緣师太起身带着二人走进里屋,那里摆着一个木碑,上书——薛少芬之位。

    没有立书人,也没有任何的身世铭文。

    薛纪年拈了三柱香,跪地磕了头,花浅跟着他,也向准婆婆磕了头。对着木碑,她在心底默默念叨:您老在上,您儿子我收下了,以后有我一口饭吃,就绝不让他喝汤,苍天明鉴!

    薛纪年的神情很虔诚,花浅不敢怠慢,脸上更是诚心加谨慎。不过看妙缘师太和薛纪年似乎心情都有些沉重,花浅有话没法说,只能继续跟木碑婆婆倾诉。

    却听妙緣师太道:“如今你已长大成人,少芬的一些遗物便一同交你,贫尼也老了,往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也说不好。”

    薛纪年合掌道:“但凭师太做主。”

    妙緣师太点点头,道:“这位姑娘先在此歇息片刻,你且随我进来。”

    薛纪年应声,向花浅温柔道:“你先坐会儿,或者去院子里走走也成,我去去就来。”

    “嗯,你不用管我,快去吧,别让师太等久了。”

    见薛纪年走入里堂,花浅才收回目光,她又拜了拜准婆婆的牌位,才无聊的找了个位置打发时间。

    妙緣师太带着薛纪年绕了个小弯,来到一间简朴的斋室,推开房门,里面一切虽然陈旧,却浮灰甚少,想来是常有人打扫。

    妙缘师太道:“这是你母亲从前住的地方,我一直让人打扫着,还算干净,今晚你们可在这里稍作歇息。”

    薛纪年目含怀念的抬头四下扫了一眼,他几乎没有孩时的记忆,连妙缘师太这个人,也是在义父的提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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