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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见一块玉佩,准确的说,是半块,一面游龙惊凤,一面花开并蒂。

    竟是与宣统皇帝常年带在身上的那半块几乎无二。

    或者说,就是另外的半块!

    宣统皇帝密令他查了多年,据说失踪的年妃身上就是带着另外的半块玉佩。

    他呼吸一窒,捧着玉佩几乎不敢置信:“这是,哪来的?”

    “这是你母亲遗物,自然乃你母亲所有。”

    闻言,薛纪年心头巨震,不过他还是强忍着问道:“母亲旧事,纪年所知匮乏,还请师太不吝相告。”

    妙緣师太低吟了声佛号,才缓缓道来:“原本,我贫尼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总是见你母亲看着这枚玉佩发呆,情绪时好时坏,为了开解她,才向她打听一二。”

    想起那个在她面前哭的肝肠寸断的女人,妙緣师太眼底含泪,再开口时,与之前的话声话语完全不同:“你母亲原唤年清蓉,是当年苏州年家收养的孤女。薛这个姓本是我的俗家姓,我救了你母亲后,她为了和过往作个了断,遂借了我的姓,改了名字。事到如今,薛施主就别再喊我师太了,不介意的话,便唤一声姨母吧。”

    薛纪年:“……”

    妙緣师太继续道:“我知道你无法接受,可我亦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母亲临死再三嘱咐,不可将她身世告知于你。兴许是我修为太浅,在这庵堂这么多年,始终迈不过心里那道坎。”说起这件困扰了她二十几年的俗家事,妙缘师太下意识的改了称呼,恍然想起当年,她亦是刚落脚妙音寺不久,人生悲苦无法外说,此时遇上同病相怜的年清蓉,竟成无话不说的好知已。

    仿佛预料到妙缘师太接下来会说什么,薛纪年一时之间,甚至连呼吸都喘不过来。他先是撕心裂肺的咳着,咳得脑子发昏心脏紧抽,连眼底都爬上了血丝。

    见他这般模样,妙缘师太有些紧张:“你的身体怎会如此差?可需要……”

    薛纪年摆摆手:“无妨,陈年旧疾而已,此次离京,便是去寻医。”他复又沉默半晌,才低低道:“请您继续。”

    妙缘师太叹了口气,又低吟了一声佛号,才继续娓娓道来:“当年,你跟着你义父走的时候,年纪颇小,又没有双亲在身边,日子想必也过的艰难。我心下不忍,便也一直未告诉你实话。如今你已长大成人,有些话再不说,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说了。”

    “其实,你母亲之死另有原因,大夫说,乃是产后气虚忧思成疾,才会一场风寒一命归西。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当今皇后!”

    薛纪年:“……”

    此时的妙緣师太再没有初时的慈眉善目,眼底眉心俱是透着恨意。

    在妙緣师太的徐徐述说中,薛纪年听到一个与宣统皇帝完全不一样版本的故事。

    薛少芬原名年清蓉,是年家收养的孤女,与当时的年家大公子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后来,年家举家迁入上京,与当时的大大统领府关系匪浅。

    大统领府的大小姐温婉对年家公子一见钟情,便借机接近小姐年清蓉,与之成为好友,时常去年家走访。

    时间久了,便看出年公子对他这个义妹青眼有加,嫉妒之余,便使了手段。

    当时还是九皇子的宣统皇帝一次跟着太子去给老大统领贺寿之时,意外撞见跟着年公子也去大统领府的年清蓉,心生恋慕,遂上前套了近乎,一来二去,与年家也有了接触。

    谁知这一切都落在温婉眼底,为摒除情敌,她在城外的碧云山庄设下席座,以宴友之名请了年家兄妹和其他一些贵眷,包括九皇子。

    因是大统领府的私宴,又是大小姐温婉作的东,年清蓉毫无提防,欣然随着年公子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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