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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浅赶紧应声:“还请村正指点,什么地方有好大夫。”

    “这个远了,要去城里才行。你相公伤得这么重,怕是不能行走。我们先进村,再作打算吧。”

    花浅赶紧又一连声的道谢,老村正挥挥手,召来两个男人,说是回村去抬担架。

    这些人看着就很穷,想来拿出的担架也不会很华贵,但肯定很实用。实在不行,当初她坐过的那种大宽椅也是可以的。当时她看薛纪年就坐得很平稳。

    谁知,过了一会儿,只见两人两臂伸展,斜斜的抬着一张木板,踩着河滩边的圆石,匆匆的跑到他们身边。

    跑到近前花浅才看清,这板还不是普通的木板,竟是一张历经风霜的大门板。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伸手摸了一把,摸下一手黑灰。

    要不是常年烟熏火燎,这门板都黑不到这个程度。

    这怕是厨灶临时卸下来的吧?

    她有些忧心的看了眼薛纪年,堂堂东厂提督,杀人不眨眼喔,你们这些泥腿子,也太没有眼力见了,他是睡门板的男人吗?

    噗……

    看薛纪年连起身都困难,几个男人热心的伸手准备扶起他。

    薛纪年又狠狠的咳了几下,才轻喘着开口:“今日承蒙各位相助,纪某感激不尽,他日若有机缘,纪某定当上门拜谢。”

    话这么说,手也客气的拱了拱,几只好心伸过来帮扶的手,也就在他悄无声息中给推了回去。

    花浅眼尖的发现了,这是不乐意对方碰触。

    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她立刻挺身而出,一把抓住薛纪年施礼的手,满脸激动道:“相公说得有理,待来日你的伤痊愈,定然得报答大伙儿。”

    唉哟造孽,还是别施礼了,还不得让这帮无辜的泥腿子折寿啊。虽说礼多人不怪,但这话不能套在薛纪年身上,他这人不能以常理推断。谁晓得他会不会就用这个轻飘飘的谢礼就跟人家的救命之恩一抵两消了。

    这种缺德的事,在天下人眼里,东厂做得太顺手了。

    薛纪年温和一笑,看着花浅轻喘了口气,温柔道:“此番多亏了夫人,辛苦夫人了。”说着往她方向微微倾来。

    快别说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这话也算应允坐门板了。

    花浅尽管自己此时还在腿软,还是赶紧将自个儿弯到他身前,将他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搭,憋着劲的起身,脸上还戚戚然说道:“相公说哪里的话,你我夫妻本是一体,自当同甘共苦荣辱于共……相公小心,慢慢起……”

    边说边扶着他起身斜倚在门板上,由着众人晃晃悠悠的抬回村子。

    大约这是薛纪年有生以来,乘过的最别致的坐驾了。

    @@@

    怀王府

    薛柒坐在客厅里,手边的茶水换了一轮又一轮,依旧没有等来这王府的主人。

    督主说了,怀王府最大的冷遇也不过是让他坐冷板凳,他要做的,就是等。

    殷子商负手站在厅外,瞧了半晌,才走了进去。

    “听闻大档头远道而来,景洲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薛柒站起,恭敬的回礼:“二公子言重了,深夜来访,是卑职的失礼。”

    他也不废话,礼一还完,立刻接着道:“只是卑职实是迫不得已,才不得不来打扰公子。”

    殷子商缓步在上首坐下,才问道:“喔?发生了何事?以东厂的能力,竟也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本公子倒真是好奇了。”

    这明显就有些调侃之意,谁知薛柒衣摆一撩,利落的跪在他面前,殷子商端茶的手一顿:“大档头这是何意?”求魔T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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