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个纸条都不敢。

    这日,花浅如往常般用完餐,又去院子里跑了一圈,回到寝殿时,天已黑透。

    她不习惯有人守夜,锦心早早被她打发回屋。

    跨入里屋,花浅皱了皱眉,内室一片黑暗。

    锦心这丫头肯定是忘了点灯。

    花浅也没在意,准备摸黑去点火。

    刚走两步,黑暗中一只手臂伸出,猛的捂住她的嘴。

    花浅反应迅速的手肘一屈,径直往对方胸前一撞,准备断他两三条肋骨。

    谁知刚动,手肘也被人按了住:“别乱动,是我。”

    花浅一愣,这声音,是师兄?

    她轻轻的唔了声,示意对方松手。

    “师兄?”花浅欣喜的拉着他的衣袖:“你怎么进来了?”

    “嘘,轻点,我们进里头说。”知道花浅眼睛不太好,沈夜牵着她,小心的绕开桌椅,进到寝殿最里边的角落里。

    “我上次出宫是想去找你,可是……”

    “我知道。”沈夜低声道:“你怎么会惹上东厂?”

    若论这大晋天下信息收集快准狠的机构,非东厂和锦衣卫莫属,两者手段不同各有千秋,都是听壁角的一把好手。

    花浅和长乐被薛纪年提溜进诏狱这事儿可以瞒过任何人,却瞒不过锦衣卫沈夜。得了消息,他忧心了一夜,幸好最后花浅还是平安的出来了。

    可沈夜再也坐不住,他等不了花浅,是以冒着风险夜探飞阙宫,一探究竟。

    花浅很郁闷:“都怪长乐,非说什么太监不能上青楼,才惹怒了薛纪年。”

    沈夜:“……”

    花浅:“我有劝她,可没劝住,长乐公主这人行动力十足,我拦都拦不住。你是不知道,那盏茶盅就擦着薛纪年的脑门砸在地上,幸亏长乐手劲不好,否则真砸在薛纪年脑门上……啧,我跟你说,咱俩现在指不定还在东厂被鞭尸呢。”

    沈夜一皱眉:“薛纪年不敢。”

    关押公主和杀害公主是两种罪责,后者可严重多了。

    花浅很想扳着沈夜的脑袋摇一摇,醒醒,他连假公主都造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敢的。

    “那打一顿总少不了吧。”

    “也未必。”

    花浅翻翻白眼:薛纪年在你眼中就这么胆小怕事吗?

    “不说这个了,反正最近我是哪儿都去不了,我又被禁足了。”

    沈夜点点头:“我听说了,所以今夜我特意前来,便是想了解一番。当日天观寺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为何会以公主之尊被请进宫来?”

    “我……”花浅抿抿唇,低声道:“这事说来话长,反正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长话短说,这不是故不故意就可以推诿的事。你可知晓,冒名公主,是诛九族的大罪。”

    “诛就诛,反正我九族就我一个人。”见沈夜这么犀利的盯着她的身份问题,花浅很心虚,因为心虚,所以焦虑紧张,话里也不知不觉的冲人。

    沈夜有些急:“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你要老实的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玉璃呢?你把长宁公主藏哪儿去了?”

    听得沈夜问起殷玉璃,花浅简直悲从中来,这事儿从头到尾,跟她都没有半毛钱关系,她本来是想蹭点公主的光,挡挡薛纪年的煞气,谁知挡着挡着,把她自个儿给陷进来了。

    这些日子不止担心受怕,还中了剧毒,到现在都没法解。这事儿越想越委屈,想着想着,眼泪就叭嗒叭嗒的掉下来。

    沈夜一愣,同门多年,花浅都很少哭,可如今,她眼泪却如断线的珠子不停掉落,虽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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