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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魂的一夜终于过去,临近子时,花浅才回到飞阙宫,整个人跟烂泥一样瘫在床上。

    平心而论,她活了十八年,还没有哪一年的除夕夜有今年这般惊心动魄,捂着一颗老心肝,她到现在都平静不下来。

    总感觉这宫里接下来会更不太平,山雨欲来风满楼,她好想逃回雾隐山啊怎么办?

    可是一想到自个儿身上的剧毒,花浅几乎要泪流满面,如今她真是万般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她就算穷得加入丐帮,也绝不装逼去冒充绿林好汉,打劫遇上活阎王,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倒霉的“土匪”吗?

    另投师门顶多被师父打断腿,不像这进宫,简直是随时随地要掐断命啊。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心里后悔的一踏糊涂。

    锦心局促不安的站在床边,见自家公主一副郁闷难当非常憋气的样子,只当她是被今日的排场给吓到了。

    “公主。”她低低唤了声。

    花浅一愣,才想起锦心还在床边,她翻身坐起:“怎么了?你快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伺侯。”

    锦心摇摇头,忽然一提裙摆直接跪在床边,眼泪都流了下来。

    花浅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锦心还是摇头,她动了动膝盖,端正的跪在花浅面前,道:“奴婢叩谢公主救命之恩。”

    锦心从小入宫,见多了宫里的主子对下人的态度,就算是再和气再大度的主子,对下人再好,那也是有目的的,盼的无非是互惠互利互依互靠。

    可真遇上生命威胁时,毫无疑问,肯定是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她明白,今日如果不是公主出手相救,自己必死无疑。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锦心规规矩矩的叩了三个响头,虽说地板上铺着长绒毛毡,但也架不住锦心实诚,硬是透过厚厚的毛毡磕出咚咚咚的响声,花浅听了莫名觉得脑壳疼。

    花浅:“……”

    她刚才脑子里都在纠结着怎么逃离这鬼地方,虽然跟锦心在说话,其实心不在焉,忽然看到她这么慎重的磕头,花浅一时都没明白怎么回事。

    她跳下床,很是无语的拉起锦心:“嗐,你这是做什么呀,快起来。”

    说真的,宫里这见人就跪的毛病也让花浅很不习惯,不管是别人跪她还是她跪别人。

    锦心反手按住花浅的手,抬起头仰望着她:“公主,你让奴婢说完吧。”

    花浅拉了拉她,没拉动,知道这丫头其实倔得很,不如她的意,说不定能跪穿地板。

    她认命的扬扬手,让锦心尽情的自由发挥,自个儿在床上盘腿坐好,双掌合十深呼吸了一口气,权当自己是庙里的菩萨,而锦心是来倒苦水的信女。

    看自家公主那么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包着一泡眼泪,想要好好述发一下自己满心感动的锦心:“……”

    见锦心半天没反应,花浅弯腰探出床边,疑惑的在她面前挥挥手:“说啊,怎么在发呆?”

    锦心:“……”

    被花浅这么一打岔,锦心连自个儿想说什么都忘了,唉,摊上这么一个逗逼的主子,她想认真的表忠心都表不了。

    眼泪都没干,她就想笑。

    她反手一抹眼泪,自个儿从地上站起来:“不说了。”

    然后她如愿看见自家公主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锦心跺跺脚,硬梆梆的丢下几句话:“奴婢这条命今夜为公主所救,公主之恩,奴婢铭记于心,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说完,一拉房门直接跑了出去。

    “喂……喂喂……”

    花浅半跪在床上伸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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